摆脱范志诚之后,月娘朝着连星使了一个眼神:“去吧,做事麻利些。”“主人放心。”连星消失在转角处。月娘则等在关姨娘的院子外。许久,范志诚才从里面出来。月娘先开口打破尴尬:“关姨娘睡下了?”范志诚点点头。两人并排走着,月娘又说:“我方才说话有些急了,我是敬佩那位关氏女儿的,能尽孝至此,并非是讽刺挖苦。”范志诚点点头:“我知道,付姑娘,现在四下无人,你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月娘没有隐瞒很多,将赌约之事说了。可范志诚的反应代表他从未听过此事:“什么?付老板这个做法也太失体统了吧?”本就是试探,月娘索性演到底:“那日你在酒楼说心悦我,我着实很吃惊,也很高兴,如今我将实话也同你说了,那你的目的呢?不是真的心悦我吧?”范志诚往关姨娘的院子看了一眼:“抱歉,是我父亲,他让我那样做的。”月娘忽然伸出手,触碰到范志诚颈后的伤疤处:“你为何还愿意称他为父亲?”“我还未有功名,没办法离开这里,也如付姑娘的窘境一般,还没办法抛弃范这个姓氏。”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已经过了宴席的时间了。这一夜,月娘忽而觉得付世青是自己的父亲竟也算幸运。两人到宴席上时,只有范屈德和嫡长子范志功了。范屈德背着手,站在台阶上,一股冷风径直穿过范志诚和月娘。“说吧,小杂种,你去哪儿了?”范屈德一开口就骂道。范志诚条件反射的跪下:“父,家主,我在院中,一时忘了时间。”月娘赶紧解释:“范老板,是我央求范公子带我四处走走的。”范屈德一个眼神扫过来,那一瞬间,月娘看见了他头顶汹涌的黑气:“让付姑娘见笑了,不过我教育我家的人,付姑娘可以留下观看,但是就不要说话了,随意打断长辈也是很不礼貌的。”月娘适时闭了嘴,心想这男的有病吧,怎么都听不进去解释?范屈德看着月娘闭嘴,又转向范志诚:“要我帮你吗?”范志诚知道辩解无用,熟练的脱掉上衣,跪在地上,他上身的皮肤泛紫,密密麻麻的伤痕。范志诚从腰间拿出了一条鞭子,走向范志诚,于是一鞭又一鞭。范志诚的上身新伤叠旧伤,血迹和伤痕融合,看得月娘触目惊心。月娘那一瞬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范老板,够了。”冲上前去,硬生生抗下了一鞭。范屈德被这变故吓到:“怎么?心疼你的情郎了?”月娘吃痛,捂着伤口,紧蹙眉头:“范老板,他是你儿子,不是你的家丁奴隶,为何要往死里打?”连星想上前,月娘拦住了。范屈德接着说:“付丫头,你真觉得我不敢收拾你是不是?”范屈德被忤逆冲昏了头。地上已经血肉模糊的范志诚跪着挡在了月娘身前:“家主,一切都是我的错。”然后又朝着月娘道:“付姑娘,天色渐晚,你该早些回家了,书鹤,快些送付姑娘回去。”书鹤听到自家公子的话,赶紧把月娘往外拉,连星和冬竹也上前帮忙拉。到了范家门口,还是能听见范屈德的咆哮和鞭子声。几人出来后,大门被书鹤关上。冬竹扶着月娘,连星则问:“主人,刚刚为何不让我出手?”月娘摇头:“现在还不能暴露,今日之事也是怪我,同范志诚聊了太多太久。”冬竹开解月娘:“小姐,这怎么能怪你呢?”月娘只觉得自己的参与,好像让范志诚母子的境况更差劲了。“连星,你夜里偷摸给书鹤送些金疮药吧。”“是。”又到换季的时候了,月娘的鼻子开始有些鼻炎,这是在云州那几年生的病,云州风沙太大了。范志诚的伤好了些,便亲自上门来拜访,无奈被付世青拦在了门外:“今日月儿不在府中,你改日再来吧。”就在他说这话的瞬间,月娘出现在了门内。付世青有些尴尬,赶紧找补:“月儿你在啊,方才小厮还说你不在府上呢。”“在的呢。”月娘笑得人畜无害一般。付世青只得将范志诚引进来:“快些进来吧,世侄。”月娘也亦步亦趋的跟着。到了堂内,付世青借口有账本要看,于是就离开了。只剩下月娘和范志诚两人。范志诚先开口:“多谢付姑娘送的金疮药。”又从怀里拿出一根簪子,通体碧玉色,雕着精致的梅花,簪端一缕白色的流苏掉下来,瞧着价值不菲。月娘有些自责,还是让冬竹接过簪子:“怎么说你的伤也是与我有关,不必客气的。”范志诚看着月娘,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付姑娘,我家里的情况你如今也知道了,心悦你之话也是家中长辈安排,我不想害了你。”,!“你可是有心悦之人的?”范志诚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如今我想的也是如何取得功名,然后带关姨娘离开那个地方。”那天范志诚明明叫了阿娘。月娘起身:“范公子,既然你也无心悦之人,那我们不如出去逛逛吧。”范志诚应下:“都听付姑娘的。”付家人多眼杂,有些事确实没办法说得畅快。冬竹拿了月娘的帷帽来,两人便从侧门出了门。月娘没有带随从,范志诚也没有。两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护城河洮河边上。风送来丝丝清凉,范志诚也是聪明的:“付姑娘其实也并不:()快穿之将军又跪搓衣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