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的是昨夜的交易,是否能成交了。
“可以。”
这次秦肃不再犹豫,光是种植上的能力,已经能让秦肃动摇了,更别提她还能做出别人都做不出的农具,这让秦肃不得不去思考,她到底是什么人,却老爷子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他曾经翻阅卷宗,只隐约记得却家从医,到了却老爷子这代,他已经成为了太医院副院判,却因为前朝一桩宫廷旧事,被牵扯其中,判了举家流放。
虽说恩赦后如今的却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户,但却夏在种植上的天赋,是远超普通佃农的,甚至司农寺的人都比不过她。
难道医术能和农业相通?
这又是什么荒谬事。
于是秦肃蹲下来,与坐在板凳上的却夏并肩,似笑非笑盯着她:“既然答应你留下来听你差遣,那彼此之间应当坦诚,不是吗?”
却夏转头看着他的眼睛,挑眉一笑:“嗯,你说得对,那你先说,你来自何处,又因何被人追杀?”
秦肃对上却夏那双明晃晃写着戏谑的眸子,眼神暗了暗,莫名的不想撒谎,而后一个问题他仍不想告知却夏,只回答了一个问题:“来自京城。”
却夏语气轻飘飘的,“你被追杀是真的吧?这个问题要回答。”
“。。。。。。是。”
却夏点点头,“那杀手呢?你在我身边,我会有危险吗?”
“杀手已退,没有危险。”
那看来是任务执行完了,“好,那最后一个问题,你是谁家养的侍卫么?”
“。。。。。。是。”
陛下养的侍从走狗,也不算欺骗。
“问完了?该我了,”秦肃对上她的眼,“你的种植本事,是在哪学的?”
却夏掀起眼帘看他一眼,“就这个问题?当然是我阿爷教的。”
“却兴怀从医,你若是展现出来的是医学天赋倒也罢了,但你会画别人都不会的农具图纸,认识别人都不知道的作物,你说这是你阿爷教的,你认为我会信吗?”
却夏稍微往后退了退,靠在树干上,无奈道:“我不说吧,你要问,我说了,你又不信。那你跟我分析分析,不是我阿爷教的,我难不成是做梦学来的?”
秦肃没再说话,以却夏的人际往来来看,确实只剩下了她阿爷这个可能性,但秦肃仍觉得可疑,想继续追问,却夏伸出一根手指竖在自己唇边,嘘了一声:“我且问你,我的本事是谁教的这重要吗?”
。。。。。。不是特别重要。
“我再问你,我有没有害你的心?”
。。。。。。没有。若是有,她又何必把他从瘴林带出来。
“既然都没有!那不就完事了,这半年内,你护我周全,听我差遣,我也会把我知道的,能提高作物收成的法子告诉你,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也能安心挣银子,合作愉快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