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鱼贯而出,萧令宜撩起帷幔躺到商景身侧。
他还年幼,感受到母后的气息便迅速靠了过来。
可以看出他很不安,即便在睡梦中也紧紧拽着她的衣衫。
萧令宜将他揽入怀中,轻拍他的后背低喃,“景儿别怕,母后会为你扫清一切障碍的。。。。。。”
也只有在商景身上她才能汲取一丝力量。
否则,她真怕她会撑不下去。
第二日早朝过后。
宫女来报说丽太嫔已到了坤宁宫。
萧令宜淡淡道,“不急。”
她由乌苏服侍着换下朝服,再换上日常的衣衫。
又净手又焚香,足足墨迹了一刻钟,才姗姗来迟。
丽太妃身着华服,云鬓高挽,也实在是个美人。
只是脸上却全是不耐烦,破坏了美感,只觉得跋扈。
“太后一早便叫臣妾过来,却晾了臣妾这么久,太后的架子是越发大了。”
她的态度萧令宜早已习以为常。
这么多年,她虽不如宸贵妃盛宠不衰,但在先帝一众妃嫔里也算得宠,向来不把自己这个无宠的皇后放在眼中。
不过,往日萧令宜懒得理会她,今日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她摩挲着凤椅,不屑地看着丽太妃,“当日哀家是皇后,你是妃妾,如今哀家是太后,你依旧是妃妾,身份有别,便是让你等上一天一夜,你也得受着。”
丽太妃双目圆瞪,“您虽为太后,却也不能如此独断专行!臣妾倒要问问哪里得罪太后了!”
萧令宜冷笑一声,“你昨日与陛下说了什么,需要哀家复述一遍给你听吗?”
她虽不知道,却也猜得出来。
丽太妃无非是吓他,说他这个皇位迟早坐不稳,若是不听肃王的话,迟早和他父皇一样之类的话。
丽太妃神色一僵,但很快又装傻,“臣妾听不懂太后在说什么。”
萧令宜早便知道她不会承认,也懒得与她多说。
只冷声道,“哀家须得让你知道,说了不该说的话有什么下场。”
“来人,掌嘴三十。”
丽太妃愣住了,随后猛地站起身,“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