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有恃无恐,不由让张观山心中生出一丝不妙之意。兰学堂沉默不语,好一会,方才看着张观山问道。“观山,可有证据否?”。张观山正欲将司马案说出来,便听见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张校尉,大事不好了!!”。张观山回头,见他手下的一位化境修士赶来,来到他身前,用仅能二人听见的声音道。“司马案死了,有一人趁我等不备,一箭将其射杀!”。“死了……”。张观山眉头一皱,撇了眼司马昭阳,不用问他也能猜到,定是司马家的人,出手杀了司马案。“兰主簿,某家亲眼所见,这司马昭阳与妖魔道人关系密切,杀了一大乾百姓!”。“这也就是说没有证据了”。兰学堂神情平淡,空口白牙,口说无凭。他不能因张观山一句话,就把离淮子,司马昭阳押入镇妖司。“离淮子,既然二公子救出来了,那便尽快将其带回京畿”。“兰主簿明察秋毫!”。离淮子拱了拱手,而后带司马昭阳离开。“张观山,你很好”。司马昭阳离去前,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像是在挑衅。“这算什么狗屁道理!”。张观山眉头紧皱成川字,镇妖司铁律这会也成了笑话,他敢肯定,兰学堂知道司马昭阳不对劲。可却是刻意将其放走。堂堂司马家的二公子,又岂能被天子教的人掳走?这岂不是贻笑大方!“沈意,我们走!”。张观山冷哼一声,撑着一口气,去往东南方。“张大哥,先把疗伤丹吃了再说!”。沈意一摸储物袋,拿出一枚疗伤丹,跟上张观山的同时,将疗伤丹给他。“心性不错,天赋更是可怕,可唯一的缺点便是太年轻,这京畿,可不是谁想干什么,谁就能干什么的,镇妖司也不行”。兰学堂默默摇了摇头。他是武部的主簿,知道的事,远比张观山看见的多得多,可越是如此,他越不敢随意出手。他若是出手,确实可以把司马昭阳,离淮子,一并押入镇妖司大牢。可然后呢?当天夜里,镇妖司大牢就得失火灾,这二人离奇失踪。第二天一早,数位大臣就写好了奏折,参镇妖司办事不利。要削减开支,收其权利,不管有的没的,先扣上一堆帽子,届时麻烦不断!一刻钟后,堪连山脉东南方。【姓名:张观山】【境界:玉经境圆满】【剩余寿元:七十八年】【妖魔寿元:二百五十三年】【武学功法】当前武学:玉经·巽影狂风刀(圆满,刀意临身)玉经伏虎正山拳(圆满,拳意高涨)玉经·逆风三步(圆满,浅风入夜)金骨·清风掌(小成)寅虎禄神(小成)融筋·气血御刀术(圆满)九转金身(圆满)气血剥皮术(圆满)张观山独自盘坐在树梢,看了看自己的面板。用一次寅虎禄神,少了三年寿元。杀妖魔道人,比杀妖给的妖魔寿元少一些,今夜杀了一个玉经境的妖魔道人,只给了一百五十年。“这般杀招,真不是随便用的”。张观山摇了摇头,又掏出《大乾三千诗》看了起来。这会,他已换了身衣袍,将身上的伤遮住,不过却还能看出右手焦黑,面色苍白。“张大哥可有大碍?”。“虽说伤的有些重,应该无碍”。“这事都怪我,没看好司马案,还不曾看出何人杀的司马案”。颜清寻等人坐在不远处,小声的嘀咕着方才发生的事。气氛格外压抑,谁都不敢靠近张观山。“小子,玉经境能伤到金骨境,你算是独一份了!”。忽然,一阵微风拂过,树叶微微摇晃的同时,伴随着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张观山微微抬首,将手里的书合上,见是许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面前。他撇了眼沈意等人,发现众人没有察觉许巳的到来。“这又有何用?”。张观山摇了摇头,并未感到沾沾自喜。若那一刀杀了司马昭阳还好,可现在司马昭阳还是活的好好的。“那一招叫什么?”。“寅虎禄神”。“自那三品大妖的妖丹习来的神通?”。见张观山点了点头,许巳眼中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咂舌称奇。自从有洗髓池后,还是第一次有人,自妖丹中领悟妖的神通。“许前辈,你一直在看着?”。张观山目光闪动,大概是一个半刻钟之前,他就一直感觉,有人在暗中看着他。“你小子,灵觉真是够怪的,明明是个武修,可却连老夫都能发现”。许巳挠了挠头,要知道他可是个实打实的三品道修。就连离淮子,兰学堂,这两个成名已久的地榜高手都没发现他,结果张观山发现了。“为何不出手杀了司马昭阳?”。张观山眉头紧皱成川字,若许巳出手,定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司马昭阳!“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早在半年前,镇妖司就已察觉到,堪连山脉藏着妖魔道人!”。许巳摇了摇头,苍老的眼睛深邃入渊。堂堂三品道修,眼中却闪过一丝无能为力。“京畿的天黑了?”。“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天赋这东西,绝大多数生来注定,可谁家不想多个上三品高人?”。这句话说完之后,许巳的身影,化作一阵清风散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还不就是京畿的天黑了”。张观山不屑的哼了一声,此刻他也明白,为何兰学堂不出手,反倒是放司马昭阳走了。天赋,确实是个好东西,他不能决定一个人的上限,却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下限。单凭司马家,想要藏住天子教的风声,恐怕也不是件易事。朝廷百官勾结,你家的后辈天赋差,想要补一补,我家的后辈天赋好,为了稳如上三品,同样也想补一补。天子教的出现,对于这些人来说,利大于弊。:()屠夫武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