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料生意在大铖是笔大买卖,月娘只靠着这几个山头便发家致富了。若说付世青的眼光,着实不好,青石镇的产业他统统不要,反而要了香露方子和州府的生意。他手上也没个香料园兜底,那香露生意做的应该也不顺畅吧。李安回来也有些时日了,他请了泥瓦匠,将家中的老房子装修了一番,又将二丫家的也顺带装修了一番。这一来二去的,房屋已经完工了,两个人的婚事反而落了后风,还没有商定。还是姜云潇特意点拨的赵大叔。“大叔啊,状元郎在放榜当日可是被好几家权贵哄抢的对象啊。”二丫听着也大为感动,当夜多做了八个菜,还叫了月娘一行人来吃。要说李安,也是个浪漫的。在二丫家新房子的完工宴席上,他不知哪里采了一捧菊花,绑成一束,缓缓向二丫走近。“二丫,你说你这两日有些想赏菊,我没办法将整个南山村的菊花都给你搬来,但是我挑了最美的几朵,送给你,希望你我能永远像这盛开的菊花一样,永远相互依偎。”要说肉麻,李安当属第一啊,月娘看着这画面,再看看周遭人的表情,这和在大街上拉屎有什么区别?不过恋爱中的人是不管别人死活的,二丫哭得稀里哗啦的,依偎在李安身旁。姜云潇拎起一颗花生米往嘴里塞,嘟囔了一句:“那花有点眼熟啊。”回到家,月娘可算知道那花为什么这么眼熟了,因为那就是她院子中的花。真心祝愿他们两人能够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第二日大早,二丫便面露喜色来找月娘:“月儿,月儿。”在院子中大呼小叫的。月娘正在厨房忙活早餐,听见二丫叫她走了出来。“怎么了?二丫姐姐?”二丫笑得很荡漾:“我想去改个姓名。”“改名字?”当然,大铖也是可以改名字的,不过这中间少不了多使银钱。月娘忍不住怀疑:“李安哥让你改的?”二丫摇头否认:“当然不是,但是李安哥已经是状元了,我闺名二丫,听起来着实不相配不是?”月娘不太理解,但还是支持二丫的决定:“你若是想改就改吧,那你可想好了?”二丫的脸上如一阵春风一般:“尔雅,如何?”“尔雅。”月娘点点头,确实也还算顺口:“尔雅姐姐。”“哎。”这时李安也来了找二丫了:“就知道你在这里,明日便要纳采了,你还偷懒?”眼神中满满的宠溺。二丫难得的俏皮:“这都是我爹娘的事,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办。”李安求解的看着月娘:“你二丫姐姐怎么了?你俩这是又有什么事瞒着我?”月娘又回了厨房:“我不知道,你自己问她吧。”二丫将想改名的事对李安说了一遍,李安道:“名字而已,李夫人,不必过于在意。”二丫依偎着李安:“我想叫尔雅,我最喜读诗,也向往诗里的故事,最重要的是,以后我就彻底摆脱从前的自己了。”二丫挣脱开来:“自从遇到你和月娘之后,我的日子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嫁给你之后,我便想做一个全新的自己。”二丫说得头头是道,李安也不再阻止。“好,那我陪你去。”二丫拒绝了:“不必了,李安哥,你现在是状元,也有了官职,不能露这种面,月娘陪我去便好了。”厨房的月娘正端着菜出来,还朝屋子里面喊:“吃饭了,各位。”若烟、万乘、言栖都不在,今日院子有些冷清。吃过饭,月娘便收拾着陪二丫去改名。秋高气爽,就是这空气中的毛絮有些多,两人打了一路的喷嚏。这改名比那个时代可简单多了,不过就是填了个类似的表格的东西而已,仅此而已,没多时二丫便改成功了。回去的路上,尔雅的步伐轻快,月娘很少看着尔雅这个模样。“尔雅姐姐,明日便纳采了,你紧不紧张?”尔雅回过头,温柔一笑,那场面美好得不像话。“我有些纠结,一方面我很想做李安哥的娘子,另一方面,我又不想离开我父母。”尔雅高兴柔和的脸颊染上了一丝忧愁:“成了亲我便要同李安哥去京都了,我的弟弟妹妹还年幼,这以后就没人帮他们干活了。”月娘能够理解:“尔雅姐姐,朝好的地方想,能和自己喜欢的人成亲,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我自然知道。”两人一问一答的,便回到了南山村,到村子时已经有了夜色。远远便看见李安和姜云潇在村口那颗老槐树下等着。李安笔直的站着,姜云潇则倚着老槐树,双手抱着脑袋,看上去懒洋洋的。李安看着尔雅,三步并两步的过来:“怎地才回来,夜暮都上了。”姜云潇也紧跟着过来,拎过月娘路上随意摘的水果:“走吧,回去吧。”,!到了院子中,只见尔雅一直苦着脸,李安心疼坏了:“你莫再这样了,我心都快碎了。”尔雅婆娑着泪眼,看着李安:“我为我父母担忧,我走了他们可怎么办啊?”李安温情脉脉的看着尔雅:“我也正要和你说这个事,我在京中置了个大宅子,我们把岳丈岳母,弟弟妹妹都接过去,这样你便能时时见到他们了,怎么样?”尔雅眼泪还没擦干,带着哭腔问:“真的吗?”李安肯定的承诺:“真的,这本来也是早就计划好了的,你莫要再哭了,我最见不得你哭。”一把将尔雅搂在怀里。月娘和姜云潇识趣的转过头:“好了,我们先去吃水果。”看着他们这个样子,月娘好生羡慕,可也只剩满满的祝福。纳采忘了之后,尔雅一直在绣花,月娘偶尔也凑到她身侧去看。“尔雅姐姐,你这鸳鸯绣得可真好看。”尔雅扬着笑脸:“李安哥送来的也有,不过我觉得还是自己绣的好。”这样的日子太美好了,月娘都有些害怕是梦了。两人的好日子定在了十月初九,也不算急。日子将近,南山村洋溢在红色的喜悦中,最不开心的还是姜云潇:“唉,我母亲来了好几封信,催我回陵州,可能他们的喜宴结束后我就得走了。”月娘倒是没有那么感伤,也许是她天生迟钝吧,只道:“姨母既然叫你回去,那你便回去呗,又不是不见了。”姜云潇瘪个嘴:“月娘,你是不是不:()快穿之将军又跪搓衣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