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月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月娘似乎是在看电影,电影中的几个主角都是月娘身边的人,故事分为好几章。第一章是姜云潇,年少纨绔,可家逢突变,国公爷的部下出了内鬼,死在了战场上,国公夫人独自去边疆带回丈夫的尸骨。回来的路上,不幸中了埋伏,为了不被俘虏,自戕在了国公爷身边。姜云潇失去父母,承袭了国公爷的爵位,可被虎视眈眈的二房坑走了。从此,姜云潇一蹶不振,在烟花之地醉生梦死,最后死在一个大雪飘飘的冷天。第二章是二丫,二丫被烂赌成性的哥哥卖到烟花之地,最后在一个冬天上吊自杀了。梦境辗转到了李安,父亲离世,全村没一人施以援手。张兰儿嫌贫爱富,做了富商的妾室,自幼青梅竹马的心上人下落不明,好不容易找到了,却是在青楼。这种种打击加起来,他的内心逐渐扭曲了,最后考上状元,做了十八天的贪官,发配到了滢洲岛。第三章是赵小明、若烟、文纾三人。赵小明虽然长寿,但大字不识,一生清贫,连青石镇都没出去过。若烟在那个冬天,默默无闻的成了被清理的冻死骨,乱葬岗就是归宿。文纾发现了丁金根欺骗自己的证据,上丁府去闹了一通,一个弱女子被打得浑身没块好皮,最后被迫离开了青石镇。第四章是刀口舔血的言栖几人,被马帮的人折磨至死,尸体被扔到了沙漠深处。每一个故事里都没有月娘,可是又真实得像发生过的一样。场景一转,月娘在一处水中的浅沚上,水结着薄冰,脚下踩着的是刚发嫩芽的草地,眼前是一棵冰冻的树。月娘觉得这个地方格外的熟悉,伸出手去触碰这棵树。一个飘渺的声音传来:“好久不见啊,月娘。”这个熟悉的声音?初来时那个自称天道的奇怪老者。“你是谁?”月娘朝着四下茫茫中问道。声音由远及近:“我是天道啊。”转眼之间,月娘身边便站着一个白老头了。浑身上下,从衣服到鞋子,从头发到胡须,没一处不白。月娘吓了一跳:“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天道老顽童似的:“我从来处来。”月娘试着去相信:“方才那些东西都是你给我看的?”天道顽皮的耸了耸肩:“除了我,还有谁有这个本事?”月娘撇了撇嘴:“天道也自恋的吗?”“天道也是要照镜子的。”“方才这些片段是什么啊?”月娘虽然已经猜到了,可还是不敢去想。“正如你所想,这是他们本该的结局。”天道故作深沉。可月娘深受玄幻剧阴谋论的荼毒:“那我是改变他们的命程了?”天道捋了捋胡须:“让你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改变他们的命程吗?否则我费那么大的劲让你来干嘛?”“啊?”这让月娘猝不及防。天道在草地上坐了下来:“你也坐下来,听我慢慢说。”月娘也到他身边坐下,他才慢慢开口:“姜家满门忠烈,可是他们现在的人王不识瑰宝,任其凋落,他们的列祖列宗曾帮过我大忙,自此求了我一件事,我没办法拒绝,这才四海九州去寻个能改变命程的有缘人。”“求你救他们家的性命吗?”天道看了月娘一眼,欲言又止:“算是吧。”“可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啊?”月娘激动的站了起来,她属实不明白。天道示意她坐下:“别激动,别激动,这可是付月娘自己选的。”月娘自然知道,天道口中的"付月娘"是原主。“她如何选得?”天道又给月娘看了一个现代的场景,下着大雪,两米开外都看不清楚,一个包裹严实的中年妇女将一个婴儿蹑手蹑脚的放在了福利院门口。只见那个婴儿的额角有一个红色的胎记一晃而过。画面结束,天道指了指水边,月娘往水边去。水里倒映出她的脸,额角一个红色的胎记也是一闪而过。“那丫头落水,伤的正是额角,我替你把这印记掩了。”月娘默不作声。天道又问了月娘一句:“你现在还想回去你的时代吗?”月娘迟疑了,自己在那个地方并没有家人朋友,可是在这里收获了这么多朋友,还有祖母的仇没报。最后,月娘坚定的摇头:“不想。”天道乐了:“那就好,我给你种三个种子,以后用得着。”“什么种子?”这个老头奇奇怪怪的。只见他不知从那里变出来一把锄头在手上,就在枯树下挖了三个坑,将种子挨个放了进去。边放边说:“这颗是情根种,你看已经快发芽了。”“这颗是能力种,等你需要用的时候就知道是什么能力了,这是随机的,我现在也不知道能种出什么来。”“这颗呢是愿望种,和你的情根息息相关,需要用善事来滋养,为民除害也算善事哦。”,!月娘十分拒绝这颗情根:“什么情根啊?我不需要情根,我只想肚子美丽。”天道细心的盖完土,又看了看毛躁的月娘:“好了,丫头,你仔细滋养吧,我会再来找你的。”月娘梦醒了,外面狗吠不断,约摸三更上吧,困意淹没了刚才的梦境,沉沉睡了过去。许是因着那个梦吧,没怎么睡好,一觉醒来,月娘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又想起了昨晚的梦。正仔细回忆呢,被若烟打断了思绪:“月娘,外头有个男子,说想去品茗居当账房先生。”跟着若烟往外走,看着那个男子:“咦,顾修富?”顾修富一身长袍难挡清瘦,看着月娘尬笑:“我听闻品茗居在招账房先生,便想着来应聘。”月娘突然看见他身上飘着白色的柔和的雾气,月娘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雾气消失了,也没太在意。“抱歉啊,顾公子,现下文夫子也常往品茗居去,我得问问她的意见。”恰巧文纾从若烟的房里出来,这一幕也尽收眼底,大度道:“自然可以啊,以前的一切都是误会嘛。”经过这段时间的沉迷工作,文纾早就把丁金根和顾修富这两个身份剥离清楚了。而且渣男已经得到报应了,自己实在没必要揪住一个没有选择的人不放。顾修富闻言,俯身:“多谢文夫子。”现下品茗居确实需要一个专职的账房,自己一走,两头若烟根本忙不过来。简单收拾一下,几人就去品茗居了。殊不知,早就有人等在此处了。:()快穿之将军又跪搓衣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