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赵字居把手机丢到一边。“你别瞎掺乎,人家只是一个住客。”“一个住客你还留人电话?又想哄我?”赵字居愁眉深锁,没有理会。等赵家敏一走,他又捡起手机呆呆地看着,站在门外透过门缝看到这一幕的赵家敏,眼神复杂。宿醉真是太可怕了!一个上午,清轻都感到头疼欲裂,坐在位子上,脑袋像灌满了铅一样,什么也不能思考了。小央偷偷趴在隔板上问她:“清轻,你还好吧?”清轻以为她在问她的身体状况。“唔,还好,就是有点头痛……”“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跟周翼之间还好吧?”周翼,这个名字,又成功击痛了清轻的心,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摆脱这种软弱呢?“我和周翼挺好的呀,怎么啦?”小央笑容古怪,“你俩真没吵架?”“吵架?怎么可能?”清轻讪笑着说:“我跟周翼是永远不会吵架的,多谢你的关心!”小央一听这话,神情立马变得更古怪了,她咧咧嘴道:“那上次我跟你说的——”但刚巧这时领导出现了,于是她又把身体缩了回去。清轻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小央想问她什么,恐怕,她当时为周翼掩饰劈腿的那些话,小央根本就没信过吧。但……那又如何呢?这种丑事,换一百个人,恐怕也不会对别人实言相告吧?午休的时候,清轻又买了饭团坐到天台上吃。手机静静的,没有周翼的来电——他还在生气吗?虽然周翼不是爱发火的人,但要论冷战功夫,他要排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了。尽管想想还是有些伤心,但也渐渐觉得有些无味。清轻收起手机,大口咬起饭团来。下午三点,清轻接到小何打来的电话。“清轻,我在你公司楼下。”清轻没有详细问就赶到楼下。“小何,发生了什么事?”小何一脸情急地说:“清轻,周翼失踪了。”今天,周翼既没有去公司,也不在医院,护士说从早上起就没有看到他了。“那他之前有跟你说过什么吗?你俩最后一次通话是什么时候?”“昨天晚上,”小何回答说:“大概九点钟左右,我跟他通过一个工作电话,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今天早上我一直在忙,之后想跟他汇报工作的时候才发现打不通他的电话,这种情况,以前从没发生过,于是我赶到医院去找他,才知道他也不在医院。”“周翼不可能无故离开医院的。”“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我才担心,他是失踪了。”清轻想不出周翼会出什么事。难道发生了交通意外?或是他在哪个偏僻的角落晕倒了没人发现?反正总不会是被人抢劫杀人然后抛尸荒野吧?想到最后这条,清轻赶紧呸了两声把这不详的念头给消灭掉。周翼的手机打不通,到处问过所有同事和朋友也都没有消息,清轻急得团团转,就在这时,周翼的手机反倒打过来了。赵字居抱着手机,终于下定决心要打过去了,谁知砰的一声,赵家敏踹门进来,赵字居迅速把手机塞回到枕头底下。赵家敏抓起病历,又用另一只手摸上赵字居的额头。“还有烧,药水要接着滴。”边说,边往病历上刷刷刷地写字。赵字居一脸柔情地望着她。“家敏,我要出院。”赵家敏头也没抬。“休想。”“可我觉得好多了,真的。”赵家敏放下笔,冷漠地看着赵字居。“自我感觉,不等同于医生诊断,这你不会不知道。”“可我——”“你别说了!”赵家敏扔下笔和病历,抬脚踩上床,又一把揪住了赵字居病号服的衣领。“就算你现在想飞天,我也不会再放你出去了!赵字居,我知道你信不过我的医术——”“我没有这个意思……”赵字居无力地说。“你别插嘴!”赵家敏瞪起眼睛来:“你不肯接受我的感情,我不会怪你,但你要是不让我治你的病……信不信,我会杀了你!”“家敏!”赵家敏走到门口又停住,她握着门把的手在微微地发抖。“阿居,我知道你心里很痛苦,我也知道,没有人可以代替阿婷,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稍微地坚持一下,就让我,再为你做点什么吧……我……不能就这样看着你去死……”说完,她夺门而出。周翼电话打过来了,但话筒里传出的并不是周翼的声音。“喂,你是杜清轻吗?”一个陌生男人恶声恶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