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人眸光闪了闪,一脸的不屈,说道:“宜贵嫔娘娘真是威风,你惩罚我没关系,只是太后娘娘醒来了,你又如何收场!”宜贵嫔脸上露出罕见的怒容,随后又嗤笑道:“太后娘娘?我说王才人,满宫上下谁人不知太后娘娘和你并不亲厚,虽是同族,却连个外人都不如。”王才人听罢,脸色一白,皱起眉头道:“那也不用你一个乡野村妇担心。”“是吗?”宜贵嫔微微一笑道:“本宫听闻你总往翊坤宫跑,就不知道娴妃姐姐能待见你多久了。”王才人暗自恼怒,愤愤不平地走出了慈宁宫。一直走到没人的地方,她才恢复了几分原本的恬静。太后的病越来越重,朝臣们吵得也越来越欢。这对于李景琏来说是一件好事。朝堂一直都波诡云谲,让人看不清谁是谁。废太子一事成为一个导火索,把朝堂点燃了。一边是以承恩公府为首的臣子呼声要善对废太子,废太子本人不必说,但是废太子的儿子李承宗何其无辜?这群人主张为李承宗封爵,既能告慰太后,又能彰显皇帝的仁德。看似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可李承宗代表的是废太子,对皇帝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另一边是以魏国公和冠军侯为首的反对派,他们坚持认为废太子一脉的处罚乃是先帝决定的,当今陛下不应该违背先帝意愿。这一派是完全符合李景琏的想法,他们的利益已经和李景琏紧紧捆绑到一起,不容差错。最后一派则是以娄家为首的清流。自古清流自诩门风高洁,不屑参加各种各样的斗争之中。然而身处朝堂怎么可能不参与斗争?于是这群人团结起来,他们的主人是大明朝,而非皇帝,谁是皇帝,他们就忠心谁。这也导致了每一任皇帝对他们的信任都少得可怜,因此权势极低,却又不容忽视,他们对于舆论的操控最为厉害。“太后寿宴时候,娄家太夫人瞧着怎么样?”李景琏躺在床上,放松的让赵臻姝揉着肩膀。“太后爱看戏,时间也就长了一些。只是娄老夫人毕竟上了年纪,呆不住也是正常的。臣妾便让娄老夫人先回去了。”赵臻姝心思细腻。她是知道李景琏不是太后儿子的。因此,太后和皇帝之间迟早会有纷争,太后动手可以理解,但是皇帝为什么要对太后动手,就百思不得其解了。“朕只希望母后的身体尽快好起来,长命百岁。”李景琏惆怅极了,眉间的拧在一起,赵臻姝的手指轻轻地抚平。“母后会的。”今晚二人什么也没做,同床异梦,都有着自己的想法。正是应了那句话: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第二天一大早,娴妃罕见地跑来请安。赵臻姝照例关怀。“娴妃脸色红润,看着气色越来越好了。”娴妃小心翼翼地扶着肚子,说道:“也是马太医精心照料的结果,臣妾只盼着来年顺利生下一个龙胎,那就是佛祖保佑了。”“倒是不知道娴妃娘娘:()凤鸾坤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