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眼前的人气不打一处来。她还在等面前男人的回答,他却突然无厘头地来了一句,“你吃饭了吗?”度芊皱眉看着他,自说自话,“这是喝醉了吗?”“我没醉。”月默答她这句话。度芊皱着眉头无奈地看着他,伸手握住月默的手腕道:“醉鬼都说自己没醉,跟我回家。”月默反握住她的手,任由她拉着他大步流星地走。身后一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一来是因为这个男人真的有老婆,二来是因为他老婆跑过来抓人轻轻松松就领回去了。而且一个男人的老婆还想的挺好看的。像那个……拍抽油烟机广告的女的。度芊把他牵过了马路进了小区就甩开了他的手。“大半夜的不让人省心,还跑过去喝酒,就你那点酒量,真不怕被人拐了。”月默突然俯身抱住她,将她的双手禁锢住,埋首在她脖颈间,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老婆。”度芊浑身一颤,下意识就想打人,他却没有给她丝毫机会,紧紧地抓住她的手,靠在她身上。“月默你别发酒疯啊。”度芊用余光扫过去,只看见他沉着的半张脸和浓密的睫毛。“对不起,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月默握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轻轻一带。“不好!你要是再抓着我,我就把你打一顿。”度芊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无赖的男人。月默却把她抱得更紧,在她颈间蹭了两下,闷声道:“那你打我一顿吧,打多少顿都没关系。”“治不了你是吗?野了是吗?出息了是吗?”度芊在他手背上重重地打了一下,“那以后你就去度盛的房间里面睡吧!”她本意是想要膈应他的,月默这个人有些心理洁癖,基本情况下是没有办法接受用别人用过的东西的。可这话落在月默耳朵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大概是酒的后劲上来了,月默这会儿意识已经不是那么的清明了。他听完度芊我的的话,开口问道:“那我松开你可以继续跟你睡吗?”度芊的火气也上来了,星眸里闪烁着火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不!可!以!”“那我就不松开你了。”他声音像是小孩子在撒娇,突然在她脖子上舔了一下。嗯,一米的小孩子。“月默!你放开我。”度芊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冷声喊道。月默没动。几年之后,度芊突然红了眼眶,开始啜泣,声音里的哭腔浓重,“你又欺负我。”月默立刻就站直了,扶着她的肩膀转过来,“我不欺负你了,你别哭。”“可是我冷死了,你还一直抱着我不让我走。”度芊说话已经断断续续的了,噙着泪水的眼极其委屈地看着他,“你就是故意的,我不喜欢你了。”她刚说完,肩膀上忽然一重,带着他身上令人安稳的气息落在了她身上。他的外套很长,直接垂到她脚踝,度芊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他横抱了起来。谣言“你先放我下来。”度芊被他这么一抱,立刻急切起来。他明显的就是醉了,万一一下子倒了下去,两个人一起倒霉。月默却不说话,抱着度芊径自进了电梯里,步子却异常沉稳。一路无言,直到两个人回到房间里,度芊被他放在床上,他才坐在床上躺了下去,度芊趴过去戳了戳他的脸。“秒睡啊……”度芊叹了口气,在边上趴了会,认命去打了盆温水,给他稍微擦了擦。她收拾完月默又开始收拾自己,简单地洗了个澡,贴了张睡眠面膜就去捞了床被子回到房里,裹着被子躺下来。大抵是因为这个晚上累得不行,她随手将面膜撕下来放在边上,抱着被子睡沉过去。那天晚上,两个人都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度芊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她站在画室里,画着一只哆啦a梦,男人走了进来,绕过长长的的窗,来到她面前。她抬头呆呆地看着他,他低头看着她。画面一转,又变成了空无一人的大学教室,她走进去在窗边坐好,他突然走了进来,两只手撑在她身侧两边,对着她说了句什么话,她只觉得自己脸上很烫,窗边吹来的微风带动了窗外的梧桐树,却并未带走她脸上的燥热。一个晚上度芊都睡得不甚安稳。男人也做了个梦,这个梦似乎做过很多遍,却还是像是第一次梦见一样。他走在大学的走廊上,度芊突然就出现在了楼梯口。那时候的她尚青涩,扎着高马尾,朝气蓬勃活力四射仿佛就是为了她这样的人创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