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那么开朗活泼,干饭那么香的一只崽,刚刚是真的哭的很委屈。我真的很羡慕他,羡慕他有小奈主播这么好的雌父。我小时候委屈的时候从来不会哭,因为我知道没有虫希望看见我‘无理取闹’的眼泪。都说雌虫坚韧勇敢,可雌虫也不是生下来就是个只流血不流泪的战士。
:抱歉,我有些绷不住了,现在在公共悬浮车上顶着众虫异样的眼光,爆哭着打下这段话的。我小时候是家里排行老一,上面有个备受重视的雌兄,下面还有个备受宠爱的雄虫弟弟。小时候弟弟还不懂事,被家里宠的骄纵,不论弟弟做错了什么事情,哪怕我不在身边,可受到责罚的都是我。
只因为我是雌虫,没有照顾好弟弟。我永远忘不了雌父和家里的雌虫叔叔看向我时那满脸失望的眼神,是我现在都无法释怀的。弟弟长大以后我和他关系很好,偶然间门提起小时候的事情他却什么也不得。只有我久久的沉浸在小时候,无法走出来。其实长大真正迈入社会后,我已经明白了雌父和家虫的苦心了。身为雌虫,我本该承担更多的责任。
这些我其实都明白了,可我外表虽然看起来阳光大方,可内心却一直很痛苦,我觉得我是个卑劣自私的雌虫,家里虫其实都对我挺好的。可我却不怎么想回到那个家。这总会让我想到小时候。
现在看到小奈主播的直播间门,看到被同样宠爱的玫玫,我终于明白了。我只是想要雌父能不能多偏袒我一点点,我那会儿也只是比弟弟大不了多少的小雌崽啊,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怪我。等我有了孩子,崽崽期间门,无论雄雌,我都会一视同仁。谢谢小奈主播!
:我潜水了很久,一直没敢出声,怕大家觉得我是变态我很奇怪。我并没有结婚,也没有崽崽,更对辅食不感兴趣。我只是个普通的为生活为工作忙碌的单身雌虫。我是偶然间门点开主播的直播间门的,那会儿白白和玫玫正在吃主播做的辅食。明明,明明只是吃完了自己的饭而已,主播却对崽崽们又亲又夸,仿佛他们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这两个崽崽有什么不一样吗?
从那之后,我就好像着了魔一般,天天蹲守在主播的直播间门。我看了很久,终于发现,崽崽们很可爱但没什么不同,不同的主播。为什么我小时候没有这么温柔的雌父呢?不怕大家笑话,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门内都以为我雌父不爱我,他对我永远都板着脸,不论我做错事情还是取得多么好的成绩,迎来的永远只有苛责和训斥。
我很痛苦,很茫然。只能不断的更努力,获取更好的成绩希望雌父可以满意。但后来我却逐渐释然,因为我发现身边大多数同学的雌父都是这样的。可我依然无法释怀,直到长大以后我明白雌父是爱我的,他是为了我好,毕竟像我们这样没什么背景的普通中等家庭出来的雌虫,除了努力,没有资本能更好的在社会立足。
可是,现在长大的我虽然有份不错体面的工作,可我却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致。和雌父的关系也是淡淡的。看了小奈主播的直播我真的感到很温暖,我真的好羡慕那两只胖崽,不敢想象他们的童年是多么的幸福快乐。
:真的很好奇,小奈主播,你是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的?
相比于弹幕此前快速划过的各种短暂的夸夸和无意义的语气感慨助词。这一次的弹幕几乎都是这样大篇幅大段的真实感受,那一条条缓慢飘过的真情实感汇聚成流,令虫触目惊心,为之动容。
奈维也不例外。
刚哄睡完两只胖崽的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身后不远处的小尾巴。内心惊愕的同时他迅速回忆刚刚说过的话,发觉没有不妥的地方,奈维内心缓缓松了口气,幸好没有说漏嘴暴露身份。
就当奈维打算跟直播间门的观众们简单解释明天再补上吃播崽崽们的干饭片段,并表达歉意时,却被屏幕前那大片大片的‘小作文’惊呆了。
奈维细细的看着,越看越认真,越看神情越凝重。
等奈维耐心的看完屏幕上大部分观众的真情吐露后,奈维感觉自己受到的极大的震撼。
奈维被自小的生活环境所限,他从未真切感受过雄虫的优待。
但从周围虫不时的表述他是多少知道一些的,雄虫是跟雌虫不太一样的。
等他来到首都星,感受到周围虫散发的善意以及那每月不菲的雄虫补贴,他才切切实实的感受到雄虫确实是更容易受到优待,哪怕他只是一个低等级的雄虫。
是以刚刚听到小黑所说的常识和幼崽准则,奈维虽不喜,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大环境就是这样。
他无力改变,也不想改变,他只想顾好自己的小家庭,照顾好自己两个可爱漂亮的崽崽。
可看了大家的倾诉,奈维才发现社会大环境好像远比他想的更为严重。
原来雌虫们从崽崽时期就被家虫严格要求的吗?
奈维突然感到心脏好像被针扎了一般,阵阵刺痛。
他本能的想到他最爱最亲近的那个雌虫,伊索。他小时候也是这样被对待的吗?
只要一想想一个等比列缩小的笨笨酷酷的小伊索被家虫苛责训斥,躲在众虫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流眼泪的画面,奈维就感到无法释怀的心疼和窒息。
在这种情绪的涌动下,奈维眸中一闪,心中悄然下了个决定。
也许他无法改变社会大环境,但是以他的直播,以他渺茫的影响力能触动到一些雌虫们,让他们的小雌崽能过的更好一些,能被雌父多夸夸多抱抱,那也不算枉然。
决定已下,奈维稍稍酝酿一番,就轻轻开口道:“大家的想法和感受我都看到了,那么,我也说说我的感受吧。和大家不同是,我小的时候是出生在抚育院的,一个偏僻编号上的小抚育院,里面的虫大都不太友善。在我还小的时候,我最羡慕的就是那些有雌父的崽崽们了,有家虫护着宠着。
我缩在抚育院小床上的时候,无数次睡前虔诚的幻想,希望一觉醒来粗心弄丢我的雌父能找到我,出现在我的面前,带我离开抚育院。可一次次醒来,都只有期待落空的难过。后来我便不再想了。”说到这时,奈维的声音有些哽咽,眸中闪烁着泪花。
很显然,奈维嘴上说着释怀,可心中从未释怀过。将这些内心深处的难堪与刻意遗忘的感受真实□□的说出来对奈维来说并非易事。
可很快的,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奈维停顿了一会儿,抹去了眼角溢出的泪渍,视线转向两只胖崽所在的摇篮床,神情满是宠爱与温柔,“可当我有了崽崽们,当了父父后,我便只想把我所拥有的最好的一切都给孩子。也许也是有弥补我小时候遗憾和缺陷的想法吧,我不希望我的崽崽们需要羡慕其他的小崽崽。别人家有的他们都会有,别人家没有的我努力创造也会让他们拥有。”
奈维的语气是与平常极为不符的坚定和霸气,他的眸中对崽崽们的爱意始终不变,“无论是小雌崽还是小雄崽,他们都是我的孩子。对我来说一样的。”奈维再次重复曾经在小黑小蓝和巴洛身前说过的话。
奈维的视线再次看向直播球,哪怕顶着略显滑稽的橘猫贴纸,却好似通过那小小的摄像头与千千万万个正在观看直播的雌虫认真的交谈着,“我说的这些都是我真实的想法,也是我的感受。并没有什么目的或者要求。如果大家认同我的想法,或者有感觉被触动到的话,可以试着对家中的小雌崽更和蔼一些。
崽崽们很敏感也很聪明但也很笨的,你们要多夸夸多肯定他们,他们才能感受到你们的爱意,不要让崽崽们再重蹈覆辙,把雌父所经历的痛楚再经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