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兰被她的态度惊呆了,怀里抱着东西瞠目结舌道,“夏夏,你咋说话呢?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
她转头看向于桂芬,一双眉毛竖了起来,“这就是你教出的孩子?果然有爹生没爹养,就是没教养!”
于桂芬也没想到女儿会这么说,急忙来拽宁夏,焦急道,“夏夏你这是干啥?快跟你大伯娘道歉……”
她转头对王金兰赔笑道,“她大伯娘,孩子是病糊涂了……”
宁夏一把甩开了母亲的手,冷笑,“是,你有教养!教出的儿子偷人家知青小姑娘的内衣,被砸破了头,还好意思出来现眼!再说了,陆大成聘的是宁家姑娘,你家宁茉也不小了,真要想这笔聘礼,你倒是让宁茉嫁过去啊!”
王金兰一张胖脸瞬时涨成了猪肝色,被她气的舌头都不利索了,“你个烂舌根的贱丫头,谁,谁说我家锁子偷,偷那啥了?你这么胡乱造谣也不怕被天打雷劈……”
“谁造谣了?宁金锁不学好,天天从学校逃学,跑去知青处偷看小姑娘,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村里谁不知道?他咋被砸破头的你心里没点数?老天爷要劈也不会劈我,只会劈那些不要脸的色胚子!”
宁夏面沉如水,半点没给这所谓的长辈留脸。
“你,你……”王金兰脸都青了,指着她一只手指抖成了羊癫疯。
“我什么?我哪句说错了?拿着你的东西赶紧走,想要钱嫁你家宁茉去,她可是锁子的亲姐姐,要嫁也轮不到我!”
宁夏毫不客气的往外撵人,目光扫过王金兰怀里的东西,眼底就像浮起了一层冰。
她上辈子最终还是嫁给了陆大成那个老色棍,与老宁家这些吸血鬼亲戚的推波助澜可脱不了干系!
老宁家贪了陆大成的聘礼钱,转头就拿了两盒破糕点来哄她嫁过去,这是多不把她当人看啊!
尤其是这个大伯母王金兰,自已儿子不学好被砸了头,反倒以这个来要挟她家!她自已的女儿看的如珠似宝,却尽想着算计她!
她上辈子多糊涂啊,还敬着这些“长辈”,最后的结果就是被这些人吞的渣都不剩!
而王金兰一听她提到自已的女儿,瞬间就炸了,指着宁夏怒骂,“你还敢跟俺家茉莉比?俺家茉莉可是正经初中毕业,有文化有知识,她将来可是要嫁给那富贵人家的!你家一个寡妇落魄户,你妈带着你们三个拖油瓶,有人要你就不错了!你还敢挑三捡四?没良心的狗东西……”
村里谁不知道女儿宁茉就是她的心头肉,听宁夏口口声声让宁茉嫁给那个老光棍,王金兰气的眼睛都红了。
宁夏听到那句“你家一个寡妇落魄户”时,眼眸一寒,想也不想就抄起门边的扫帚,照着王金兰身上就招呼。
王金兰惊呼一声,显然没想到她真敢对长辈动手,躲闪不及身上就被拍了两下。
宁夏并没有用多大的劲儿,只是扫帚上还沾着院外的泥土,王金兰穿着一条崭新的黑裤子,立时被扫了几道泥印。
王金兰一看差点没厥过去。
屋里狭小,她肥硕的身子根本躲不开,眼看宁夏挥舞着扫帚气势汹汹,一扭身就朝院外跑,一边冲着于桂芬怒吼,“你教出的好女儿!行,小贱人你有种!有本事你去跟你奶说,别嫁!”
宁夏拎着扫帚跟了出来,听她嘴里还在不干不净,抄起窗户根儿下的一块砖头就砸了过去。
砖头差点砸在王金兰脚上,溅起一片泥土,吓的她脸都白了,忙不迭的往院子外蹿,一边高叫,“行,于桂芬你们好样的!既然你们这么有种,上个月借我的钱赶紧还!不然我要你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