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揉着腰下班,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陈寄北又在从警卫室往外搬东西。
“万辉邮的东西到了?”她问。
陈寄北“嗯”了声,“一共两箱,还有信。”
是夏万辉邮的不意外,有信夏芍也不意外,但两箱……
夏芍望着那个半米来长的纸壳箱,“我不是只叫他买一箱吗?”
这个陈寄北也不清楚,放下纸壳箱,他将信递给夏芍,眸光深邃忍不住看了眼夏芍的腰。
夏芍立即瞪了这个罪魁祸首一眼,接过信放进了口袋里。
陈寄北又去警卫室搬另一个箱子,和刚刚那个差不多的大小,自行车后座根本放不下。他只能跟吕大爷借了根行军带,穿过自行车前后座,将东西绑在了后车座上。
只是这样一来,他就没办法带夏芍了。
陈寄北望向夏芍,“我先把东西送回去,回来接你。”
“不用了。”夏芍也不是非得要他接,“又不远,走回去就行。”
回去把箱子打开,夏芍这才发现一个箱子里是她要的地瓜,另一个箱子里却不是。
除了一袋花生、一袋地瓜干、一瓶虾酱,剩下的全是苹果,红富士苹果。
夏芍拆开信,“万辉说今年收成还行,地瓜不是很贵,买完还剩了点钱。他本准备夹信里一起邮回来,看到有卖苹果的,就想起有人说东北这边没有红富士。”
东北的确没有红富士苹果,只有个头更小皮更厚的国光。
陈寄北对苹果没多在意,望着灯光下她看信的侧脸,“信上说什么时候来?”
夏芍已经看到那一段了,脸上有些许失望,但又不是十分意外,“咱妈说三千多里地,就不折腾了,咱们过得好就行。还问咱俩都结婚快半年了,有没有……”
她话音突然顿住,让因为那句“咱妈”动了动眸的陈寄北不禁追问:“有没有什么?”
当然是问她有没有动静。
这要是以前,夏芍看过就看过了,然而昨天他们刚……
她脸上涌出些热意,匆匆将最后几行扫完,信折好塞回了信封里,“没什么。苹果我拿几个洗洗,剩下的你和地瓜一起放地窖里吧,放外面容易烂。”
可这粉面微霞的样子,还是让陈寄北目光落在了她脸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芍装没看见,出去洗了个苹果切成两半,和陈寄北一人一半,顺便把马四全那事说了。
“知道了。”陈寄北似乎并不觉得意外,眼神都没有动一下。
知道他心里有数,夏芍也没再说,吃完苹果,出去把饭做了。
因为有蛋糕,昨天的菜吃得并不多,还剩了两盘。夏芍热了热,又去夹了一点皮干咸菜,“外面那几棵白菜晒得差不多了,我想等过两天休班,把酸菜腌了。”
“你做主就行。”陈寄北没有意见。
两人吃完饭,夏芍又洗了个苹果切了,一边吃一边歪在炕上。正准备把连环画翻出来看一会儿,男人刷完碗从外面进来,拿了个抹布先把炕抹了,接着就开始放被。
“还不到七点,是不是太早了?”夏芍看了眼小座钟。
男人顿了顿,转眸看她,“昨天不是你说太晚了,不让我再……”
夏芍毛差点炸起来,“这才七点,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