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济陈述的塌陷情况封仁洲的眉头越皱越紧,说:“我就扑了一下,我有这么胖吗?”
秦济站起身,见他还湿着头发往衣服上蹭了蹭灰拿了块毛巾给他,说:“老床了,不是你的问题,先去我们那休息吧,我去叫老板换一张。”
秦济说完欲下楼,嘱咐了一句“把衣服穿上”后才转身下楼找老板去了。
封仁洲穿好衣服后覃然带着他俩先回自己房里休息,老板来得挺快,封仁洲听到老板娘上来了的声音也跟了过去,一副雄赳赳气昂昂要跟老板娘辩论一番的架势。
老板娘先是查看了床的情况,皱着眉狐疑地看了看他们俩,说:“我这床上次也躺了两个人都还好好的,怎么就你们出了情况?”
封仁洲好气又好笑道:“我往床上一倒就塌了,这不是床的问题?”
老板娘还是一副刻薄尖酸的模样,质疑道:“你确定?”
秦济一挑眉,似乎也没想到她依旧这副模样,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封仁洲打断了话头。
封仁洲平日里脾气还算温和,但要有人刺激他他肯定会更为强势地怼回去,他见老板娘是女人才憋住了更为难听的话,说:“不然呢?还能是我俩把床干塌了?”
我活过来了
他这话一出老板娘一脸复杂地盯着他两,她可不知道这房间睡哪两个男人,自然认为是面前这两个人睡一块。
秦济倒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嗤笑一声就“哈哈哈”地笑了。
封仁洲反应过来觉得不应该说这话,这是秦济又不是程初,玩笑话还是不能随便开。
这话题是不能再接着往下说了,秦济敛了敛表情,对老板娘说:“就是简单的扑了一下,你这床我看也有年头了吧,是该换新的了。”
老板娘估计是欺软怕硬色厉内荏的性子,听见封仁洲那一句恼火的反驳就没再多说什么,将信将疑地说知道了就下楼去招呼人来换床了。
秦济见她离开,回头朝封仁洲挑了挑眉,封仁洲朝他挑了挑另一边的眉毛,不知道哪来的攀比心理,他说:“就你会挑?”
秦济看着封仁洲的脸,他这话听得秦济莫名心痒痒,加上方才那句玩笑话就感觉心里一股火憋着,想发泄又没有出口,憋着的感觉奇怪又难受。
他只得转移话题说:“走吧,先去隔壁待会儿,等她换完了再回来。”
他们两绕到覃然那间屋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那玩起了斗地主,覃然玩性大,估计是在国外憋得太久,一直老实学习培训坏事一件不敢干,回到国内脱离了禁锢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他们都裹得厚重,盘腿坐在地毯上玩斗地主,手里拿着牌一个个面无表情生怕对方看透自己的牌面。
秦济扫了扫他们已经出了的卡牌,又瞄了几眼姜穆手里打得稀烂的牌就差不多能摸清局势了。
封仁洲在覃然后面的懒人沙发上坐下,看着他手里的牌说:“这么烂的牌,你别打了。”
覃然故作恼怒地回手往他腿上不痛不痒地抽了一巴掌,说:“我正绷着劲儿呢,你别点破我。”
封仁洲点点头敷衍回应他,封仁洲说的是实话,覃然和姜穆都玩得都很一般,封仁洲倒也不是什么高手,但对比他们两来说还是更胜一筹。
他们俩输得一塌糊涂后换了封仁洲跟秦济上,秦济收了牌利索地把一摞牌精准地一分为二单手洗牌,他这熟练的洗牌动作有点让封仁洲意想不到,再加上秦济切牌的动作一看就是老手。
秦济手腕一转,发牌也是又快又准,还有花招,封仁洲没忍住问:“你不会去赌场上过班吧?”
闻言秦济低低地笑着:“差不多吧。”
程初默不作声地看了看他俩,他跟秦济没什么往来,之前有过合作,秦济在会议桌上一向没什么表情,发表看法也是精简明了,一针见血。
秦济对封仁洲的态度与对其他人的态度截然不同,这不止程初一人能看出来,明眼人都觉得这不对劲,程初不知道封仁洲怎么想的,他跟封仁洲竹马竹马一块儿长大,算是非常了解封仁洲性格的人了。
封仁洲对感情强势又果断,喜欢就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一点面子都不会给别人,再加上封仁洲由于小时候比较孤独,心思比其他男性更敏[gǎn],别人对他过度友好他就会有所怀疑,秦济如此直白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他现在对秦济又算是怎样的态度,程初想不明白,只好继续静观其变。
秦济发完牌,把自己的牌放在手里规整好,手指一动,一迭牌就在他手里像扇子一般展了开来,程初收好情绪,撸起袖子说:“看样子你很勇哦。”
秦济看他的时候又不笑了,抬抬手示意了一下手里的牌,不言而喻。
不要试图激起男人的胜负欲,程初见牌势不错,叫了个地主,封仁洲不要,秦济也陪着他一起当农民。
战局不太紧张,秦济牌出得很快,程初一手好牌都堵不住他的攻势,秦济的牌不算有多好,但胜在技术再加上封仁洲一直跟他默契的打配合。
秦济家里是在开棋牌馆的,也可以说是摸着牌长大的,眼尖心细反应又快,他碰见过的人还真没能跟他一较高下的,平时领导们也打,他得懂眼色不能放水太明显又不能赢,打得他憋屈死了。
这会儿跟他们比较能放开了打,但也得收着劲儿,封仁洲又不是什么赌神,也就跟二代们打牌出尖拔萃的。8
这一局赢得毫无悬念,覃然这种菜鸟其实压根看不明白内里的针锋相对,只觉得他发牌切牌的动作很装逼,一看就是会打的,嚷嚷着说:“这不是幼儿园跟国家运动员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