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冷哼一声,露出鄙夷的表情,歹毒道:“娼妓就是娼妓,你们母女靠着妓子手段蛊惑父亲,哪来的脸在这里耀武扬威?”
此话一出,旁边的江婆子暗叫不好。
不出所料,陈皎的面色阴沉下来,冷脸道:“五姐姐再说一遍,如何?”
陈贤乐不知死活,厉声道:“贱人,妓女生的野种也配……”
话还未说完,陈皎立马冲上前一巴掌扇到她脸上。
只听“啪”的一声,陈贤乐被打懵了。
她捂住脸,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暴跳如雷道:“你竟敢打我?!”
陈皎冷冷道:“我打你怎么了,还得挑日子吗?”
陈贤乐不服气,要起身反击,却被她无理推翻在地。
屋里的丫鬟要上前,迫于陈皎凶狠的架势,全都怂了。
陈皎一脸冷酷,居高临下道:“五姐姐自己受了窝囊气,把埋怨撒到我头上,算什么东西?!
“你若有本事,便去痛骂崔郎君,听说这桩亲事是他促成的。
“你若实在不服气,也可骂父亲,是他把你指出去的。
“现如今,你把气撒到我陈皎头上,算什么英雄好汉?
“当初你们娘俩涎着脸算计我们母女成替死鬼,这账我还没清算呢。
“且五姐姐染上时疫,得我救治,不知感恩也就罢了,今儿竟还仗势欺人,谁给你的脸?!”
她一番劈头盖脸痛骂,有理有据,气得陈贤乐脸青面黑,毫无还手之力。
江婆子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只暗道好一张利嘴!
金玉院的郑氏得知这边的情形,连忙过来。
陈皎主仆已经走了。
见到闺女被欺负,郑氏恨铁不成钢,心疼道:“我儿傻呀,你与那柏堂混子较什么劲!”
陈贤乐半边脸肿得老高,咽不下这口窝囊气,闹着要去碧华堂找淮安王做主。
陈恩得知两个女儿闹将起来,脑壳都大了。
面对陈贤乐委委屈屈的哭诉,他无语了许久,才道:“五娘好端端的去招惹九娘作甚?”
陈贤乐一边抹泪,一边嘴硬道:“儿没有招惹九妹妹,是她自己动的手!”
陈恩扶了扶额,公然拉偏架,“如今的九娘可是惠州的脸面,若不是她的陈芥菜卤,你的小命早就丢了。
“五娘欠她一条人命,挨一巴掌又怎么了?”
听到这话,陈贤乐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陈恩曾是马贩子,自然没有读书人的气节,毫无节操道:“就算她要打你老子,我也得把脸伸过去让她打,打个高兴。”
陈贤乐目中含泪,听着他的话语三观俱裂。
一个老流氓,一个小流氓,全家都是不要脸的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