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人有异议。
雍正一锤定音道:“舒舒觉罗氏·诺萱御前失仪,恶意构陷后宫妃嫔,居心险恶,本应处死,朕念在太后面上,饶你一命,没入奴籍,逐去瓮山除草,永不许再入宫。”
话音落下,两个侍卫从外走进来,将诺萱拉着,往外拖。
“我不去!”诺萱凄厉的大喊:“我不唔唔……”
还未说完,已被堵住了嘴,再发不出声音,拖了出去。
皇后站起来,屈膝福身,道:“皇上,此次舒舒觉罗氏一事,皆因嫔妾失察,还请皇上责罚。”
她这一请罪,底下的妃嫔也跟着起身。
齐妃李金枝道:“皇上,舒舒觉罗氏是太后的侄女,皇后也是看在太后的情面,才让她出现在宴席上,今日端午佳节,还请您不要再过多追究了。”
她起头一句话,其他妃嫔不管心里怎么想,但面子上的功夫总是要做的,纷纷跟着求情。
唯有年仪柔既不起身,也不开口求情。
众人也都知道,她一向的性子,所以都当没看见。
雍正神色淡淡的,问道:“年妃怎么看?”
年仪柔这才站起来,温柔道:“嫔妾认为,有功则赏,有过责罚。”
雍正点点头,道:“年妃说的有理,但今日端午,也不宜罚的太过,就罚坤宁宫三个月月例吧。”
乌拉那拉氏恭顺道:“谢皇上。”
三个月月例,对于她一个皇后来说,其实算不了什么,但皇上当着这么多王亲贵胄的面,没给她台阶下,才是真正的处罚。
不过,她也不能说什么。
宴席又重新开了,歌舞表演比方才还要精彩。
苏沐瑶却没什么观看的心绪了。
今天的事,虽然扳倒了她的死敌诺萱,但留下来的后患都有很多。
一个是太后,一个是皇后。
无论她有意无意,都间接的开罪了她们。
也许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但她赌不起,赌不起太后和皇后不会记恨她,所以,她以后不但得步步小心,还得想办法,找一个能对抗太后和皇后势力的靠山。
雍正这个始作俑者,能靠得住呢?
苏沐瑶深表怀疑。
她心里暗暗的谋划着,骤然,感觉到身体一阵不对劲,她脸色一红,发现自己竟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从座上起身,道:“皇上,嫔妾身体不适,想申请提前退席。”
乌拉那拉闻言,和气的问道:“怡太常在,不会因为刚才的事,对本宫心怀芥蒂吧?”
苏沐瑶笑道:“皇后娘娘想多了。”
雍正眼里满是关心,温柔的问道:“哪里不舒服,让太医给你看看吧?”
苏沐瑶忙道:“不用了。”
要让太医把脉,把出来她是因为葵水来了,那她,可得被人活活笑话死。
苏沐瑶咬了咬下唇,小声补充了一句,道:“嫔妾需要去更衣。”
古代更衣,有换衣服、整理仪容的意思,也有上厕所的意思。
她说这个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雍正顿了顿,也觉得自己多此一问,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嗯,那让宫女带你去吧。”
苏沐瑶去了后殿,办完大事,苏培盛迎着游廊走过来,笑道:“怡太常在,皇上想着,您身体不适,所以留您在惠泽殿住一晚。”
又对她身旁的云墨和春兰道:“惠泽殿里配有服侍的宫女,奴才让人送两位姑娘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