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也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话,只不过,只需要您在我们相爷下一次与您见面之时,对我们相爷的话做个证罢了。”
“做什么证?”
左相不由得皱起眉,木骥却并未直言,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左相:
“您现下不需要知道,只不过,届时您说话做事之时,掂量掂量令郎便是。”
左相一时陷入沉默,木骥随后告辞离去,待木骥离开后,左相缓缓将那块玉佩嵌进自己的掌心,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爹,爹你没事儿吧?我这就去找大夫!”
一个青年冲了进来,一脸焦急的为左相抚着背,左相看着青年,摆了摆手:
“谦儿莫急,我没事。”
袁淮谦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随后去取了茶壶,随后又忍不住扬声道:
“来人!没看到家主屋里茶凉了,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
“爹,你这身子骨你自己也得操心啊!这凉茶伤身,以后可不能如此了!”
青年碎碎念着,左相只是含笑看着,等下人上了茶水,左相招了招手:
“谦儿,来,坐。”
“爹,啥事儿啊?我这两日可是安生的很,就是,您啥时候让我成婚啊。
我现在出去和人喝酒,人家都有娘子管着,倒是我还是一个人,怪没意思的。”
袁淮谦忍不住小声嘟囔着,他这年岁不小了,这个年纪还不成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能人道呢!
左相闻言,只是摸了摸袁淮谦的头:
“再过些日子吧。”
“行吧,爹你可得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哈!”
袁淮谦又和左相说了会儿话,这才告退,左相看着袁淮谦离去,原本含着笑意的眸子渐渐变得晦涩起来。
他确实怀疑过谦儿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与自己,与老妻毫无相似之处。
可这孩子纵然万般顽劣,却对他至纯至孝,朝中风波不断,左相身体不济,分身乏术,只能装作一无所知。
但今日,右相替他将这假相狠狠撕破!
左相凝视着掌心的玉佩,久久不语。
一刻钟后,下人前来通秉:
“大人,门外有位徐大人求见。”
“徐大人?徐给事中?今日休沐,他来作甚?”
左相虽然心中不解,但也立刻收拾好心情,将玉佩揣入怀中,让人迎客。
明堂之内,左相撑着病体,正襟危坐,等徐韶华和景帝一通走进来的时候,左相忙踉跄着起身:
“臣不知圣上驾临,有失远迎,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