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军的谢。”夏蝉补充。洪彬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夏蝉笑着挑起了竹筐,转身离开。洪彬跪在原地,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银两,对着夏蝉离去的地方磕头。砰砰砰的别提多响了。谢家军在民间,在老百姓的心中形象是非常高尚的。夏蝉既然出来了,那自然也要给谢家军刷刷好感的。这样等以后谢临起事的时候,他们有着结实的民意支持,行事就会方便很多。毕竟得民心者得天下嘛,这个道理夏蝉还是知道的。她找了个无人的地方,连红薯带筐收入了空间里。空着手回到了城门口的队伍中。前面的人已经进城了,她过去就到她跟谢大嫂了。那刚才把人踹飞的官兵,看到夏蝉回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阴阳怪气地开口:“不是买红薯了?红薯呢?”夏蝉讨好的笑了笑。弯下腰态度十分的谦卑:“官爷您在开笑话我呢,现在饭都吃不饱了,谁还买那玩意儿啊?”“呵……”官兵也懒得跟夏蝉扯。主要是她没带红薯过来。若是看到她带了,那官兵肯定会将夏蝉当成大户来宰了。既然她连个红薯都买不起,那也是个没什么钱的穷泥腿子,官兵只需要收取到足够的进城费就可以了。不过因为看不惯夏蝉,官兵还是多收了一点钱。“一人十文。”“不是五文钱吗?”夏蝉抬起头,一脸震惊。震惊中还夹杂着不舍。官兵的手按在了刀上:“老子说十文就十文,你进不进?不进滚。”跟在夏蝉身后的谢大嫂抬起了头。夏蝉及时拉住了她的手。面上带着讨好的笑把二十个铜板放在了那马脸官兵的手中。“官爷,您点点。”马脸官兵看了看,哼了一声勉强满意。这才招手,让后面的人把夏蝉她们放了进去。夏蝉点头哈腰的道谢。谢完才拉着身后的大嫂进了县城。两人进城之后,看到县城街上来往的人还不少。虽然说外面的人进城收进城费,让村镇上来县城的人少了。但是县城本来也是有人的。他们没有离开,就比镇上,村里热闹多了。夏蝉跟谢大嫂在县城转了一圈,找到了气势恢宏的县令府。她们刚过来到门口,正好看到几个官兵将一个被打得半死的人从里面拖出来,随意的丢在了地上。边上围了不少的人在议论,都不敢上前去。夏蝉坐在县令府大门正对面的面摊上,一边吃面,一边打探消息。面摊老板在这里做生意,那每天有什么人,因为什么事情进县令府上去,他肯定是清楚的。夏蝉从面店老板的嘴里知道,那被丢出来的,是在县城开饭馆的。前几天一伙人去他的饭馆吃饭后不给钱,老板上去理论,不仅没有拿回钱,饭馆还被人给砸了。饭馆老板气不过,来县令府上告状。谁知道没有换来县令帮他主持公道,反而还换来一顿毒打。“这个世道啊,乱了啊。”老板摇头感叹,脸上全是无奈与苦涩。夏蝉弄明白了点头继续吃面。谢大嫂放在桌下的手却紧紧握成了拳头。“哪有这样当官的?”别人店被砸了,来报官不仅不去处理,反而还将苦主打一顿?这是什么道理?谢大嫂很是气愤。夏蝉低声道:“这就是现在的世道。”虽然说她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谢大嫂她们还是有点单纯了。她们不知道,乱世本来就是吃人的。谢大嫂的确是很难受。若是谢家还在,她遇到这样不公平的事,多少得掀了县令府才是。但是现在,她是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囚犯,遇到不公她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辜的老百姓,被人这样折磨。夏蝉看出了她的心思,她笑了笑道:“别急。”好戏在后头呢!谢大嫂点了点头。“好。”她相信弟妹的。两人吃了面,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现在外面很乱,住客栈的人也不多。夏蝉她们进去的时候,客栈掌柜的正在打盹。就连跑堂的也在打盹。夏蝉径直走到掌柜前,抬手敲了敲柜台。“掌柜的,住店。”在做梦流口水的掌柜,听到了声音吓了一跳。睁开眼睛抬起头,看到夏蝉那磕碜的脸,他张嘴就想骂。夏蝉手中一锭五两的元宝放在了柜台上。掌柜一秒变脸。笑得满脸都是褶子:“客官,您要一间房还是几间房啊?”“哪有两口子住两间的?”夏蝉语气里带着不悦。但是掌柜的一点儿也感受不到。他的眼中只有钱。夏蝉有钱,夏蝉就是大爷。别说大爷只是语气里带着不悦了,就算大爷叫他孙子,他也会乖乖的答应的。,!“哎,好嘞。”掌柜点头哈腰的回答。转头去催促那在打盹的店小二,让他麻利的起来,带客人去天字号房。店小二擦了擦梦口水,站起来也是一脸讨好的笑。“两位请跟小的来。”他带着夏蝉她们上楼,来到了临街的天字号房,把门打开让她们进去,他站在门口:“两位客官,有什么事就叫小的啊。”“小的就是这县城土生土长的人,对这县城没有人比我更熟了。”夏蝉哦了一声。“真的?”“那不真的吗?”这个店小二也是个机灵的,他看到夏蝉出手那么阔绰,他有心想要在夏蝉的手中赚点银子。“这位爷,不瞒您说,这县里谁家的汉子偷人,谁家的媳妇儿爬墙了,谁家的母猪下了几个崽,我都知道。”“哦,那你跟我说说,县里有钱人最:()流放路上全搬空,钱钱多到花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