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学生,有什么被欺骗的价值。“也许是因为你有「资格」。”伊佐那社脑中的某一条线突然连通,他看着「他」“对,没错,是「资格」——”伊佐那社看向「他」,“你能够剥夺王权者的力量,但是你没有办法剥夺王权者的资格,所以氏族的力量不会消失,因为王权者的力量在你的身上,但是王权者的资格依然是由周防君和宗像君所拥有的,你无法夺走。”「他」失笑,这次的笑看上去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真诚,“现在叫你伊佐那社更合适吧,你真是出乎我的预料,不愧是……不愧是你啊。”「他」的话好像不仅仅是肯定了伊佐那社的推论,更是一种对比水流的回应,像是在告诉比水流,你所一直信赖的东西从最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甚至连自己的理想都有可能是被设计引导出来,以方便利用的。这种信仰崩塌的感觉一下子像是抽走了比水流的生命一样,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个人会给他的眼神上挑,眼底连往日能够看到的温柔都不再,黑色的瞳孔像是深渊一——他正在被深渊所凝视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吸进去,再坠落下去,“我一直知道你也是在利用我,这很正常,我不在乎是否被利用,我只想知道,我的理想、你想要做的事——”“至少关于这一点,我从来没有说过谎——或者说,我并不喜欢说谎,也从来没有打算白嫖你。”「他」一歪头,用相当认真的神情看着比水流,“至于预言……我好像从未承认过,你的猜测,我一样都没有承认过。”——所以,一切都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他」用了诸多暗示,却从来没有过什么承诺与肯定。「他」引导了每一步,但只让人觉得,每一步都是自己所做的决定。“也差不多了吧,免费答疑就到这里为止吧,后面的话——可就是付费的了哦。”「他」一拍手,除了伊佐那社以外,甚至连夜刀神狗朗都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红雨最初的几秒钟,也有那种看起来就不详的雨点落在了他的头顶,但是两不大。“让‘世界’为我带来胜利的战果。”「他」扬起明媚的笑容,随着他的话,离他最近的磐舟天鸡脖颈浮现出和「他」受伤时一样的红色纹路,「他」手指一点,天空上的结界突然产生裂纹,就像是透明的玻璃突然被震碎里一样,“咔嚓”的声响之后,维系整个结界状态的力量流失,这个已经结束了自己用途的结界彻底破碎。「他」转动着手心灰色的能量,“结界就到此为止吧,效果已经足够了。”这个结界一开始打着的作用旗号是为了减少敌人的进入,那么在结界外还有诸多氏族的情况下,这个结界的作用仍然存在,为什么要撤掉?夺走了力量之后,「他」本应该有能力继续维系的。。除非——“结界最初的目的,就不是为了阻挡什么人,而是作为一个诱饵来激发人的逆反心理——因为困住这片地区拒绝所有人的进入,所以才会让有能力进入的王权者不考虑其他的可能性,优先选择进入这里,在看到这个结界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落入了陷阱。”宗像礼司顺着「他」的话,已经倒推了回去。周防尊非来不可是因为栉名安娜——但其实栉名安娜是可以由伏见猿比古安全带出去的,他必须进入也正是因为这个结界困住了这个更容易的方式;而宗像礼司自己,原本计划中也应该在外指挥,逮捕绿之王的氏族jungle,维持外界的秩序,就是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结界——这个让王权者的力量都很难打开的结界,让人觉得事件的阴谋点已经集中在了一起,所以原定的计划才会调整。现在看来,这原本就是「他」所设下的钓钩。愿者上钩。宗像礼司的结论,「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黄金之王。虽然所有人中,周防尊和宗像礼司拥有一部分行动能力,毕竟他们身体当中的力量已经被提取,所以「他」似乎并没有刻意控制他们。但是完整力量的王权者尚且无法和「他」相提并论,更何况是现在。明明绿之王那边更加方便取走力量的,「他」却优先选择了国常路大觉,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还是在顾忌些什么。在任何人都不能行动的情况下,伊佐那社这样一个非战斗类型的王权者,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交手之间根本连“战斗”都不算。「他」几乎是轻易地制伏了伊佐那社,将伊佐那社远远甩开。「他」仍然在尽量避免和白银之王的长期接触。但这一个短暂的皮肤接触也足够了,伊佐那社捕捉到了这个人的威斯曼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