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言审视着池晚凝和祁可,嘴角蓦然一勾,浅笑着朝着祁可伸手,“你好。”
他眼底的如潭水般深不可测,戾气全被眼镜遮盖住。
在外人看来,还是那么斯文禁欲,清冷矜贵。
傅谨言轻轻垂下眼眸,阴暗一闪而过,这就是池晚凝一直养着的小白脸。
甚至为了他坐私人飞机去探班。
他忽然想起那天在酒吧里,他折返回去时听到姜予雪和时笙的交谈。
“祁可跟着晚晚也好几年了吧?”
姜予雪喝着酒附和着,“晚晚这么多个男朋友,就属最宠祁可,不过这也是因为祁可懂事、贴心。”
“换成其他人,晚晚早就甩了吧。”
时笙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很多年前见过的傅谨言,呐呐地发出疑问。
“傅谨言也乖,晚晚怎么就甩了呢?”
姜予雪嗤笑了声,“谁知道呢。”
傅谨言微敛眼眸,心底冷笑。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稚气未退的小白脸可以待在池晚凝身边。
他清冷地扫了眼池晚凝,转头就上了刚刚停靠在一旁的迈巴赫。
池晚凝的余光一直盯着门口若隐若现的人影,只见沈青雪手掌收紧,握拳才不至于冲上来把祁可从池晚凝手上收走。
沈青雪十分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从小到大,她要和池晚凝比,甚至她喜欢的男孩的视线只为池晚凝停留。
明明她和池晚凝都像温以柔,甚至她遗传了他沈季南的好样貌,五官更加精致,就因为她是她是温以柔和沈季南双双出轨生下来的孩子,从小就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凭什么她池晚凝就能张扬放肆的行事,像个公主一样享受这所有人的特殊对待,永远有人为她保底。
就连搞出人命了也能逍遥自在的出国镀金。
不是听说她精神出了问题,自杀都进医院了吗?
怎么不死了算了。
沈青雪望着池晚凝和祁可的离开背影,一向温婉的脸上布满阴霾。
池晚凝和祁可来到提前预定好的餐厅,互相面对面坐着,她夹了一块肉放到他的碗里。
祁可没有主动过问刚才的事情,他一向如此。
池晚凝不提,他就不问,只需要乖巧地待在一旁。
“你和沈青雪认识?”池晚凝低头摆弄着碗里的虾,似乎是不经意的询问,也像是没有话故意找的话聊。
祁可的动作顿了顿,望着对面的女人。
女人很漂亮,是那种惊艳浓重、能让人过目不忘的漂亮,微卷的乌发随意地散落在一旁,慵懒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