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旁边的木柜子里拿出一支牙膏和一把牙刷,兑好热水又挤了牙膏,才把这俩东西递给挽了头发走过去的徐晚。
“在屋里刷牙?”徐晚结果水杯和牙刷,看了一眼房间,也没带洗手间啊。
“外头太冷了,你穿得少出去容易感冒。”周怀臣说着转身把墙角一个痰盂拿过来放到徐晚跟前:“这是新的还没用过,刷牙水你就吐里面吧,明早我拿出去倒。”
徐晚是真不熟悉这个年代,听周怀臣这么说也没拒绝,其实这种情形有点像她们出去徒步露营,倒是也挺顺手了。
刷完牙周怀臣已经把洗脸热水兑好了,徐晚用手试了试,温度正合适,她看了一下洗脸架上空荡荡的,转头问:“有洗脸的东西吗?”说话的时候还用手在脸上抹了抹。
周怀臣平时都清水洗脸,哪里有这些,但是他看结过婚的战友只要进城就喜欢去百货大楼买带香味的肥皂,说是家里媳妇儿要的。
他猜应该是那个东西。
“这个我忘了买,你先将就洗一下,明早我带你去镇上供销社买行吗?”
徐晚知道这会儿的条件,也没纠结,点点头说:“好。”然后转身开始洗脸。
她洗脸喜欢捧水洗,弯下腰捧着水往脸上扑,那种感觉特别好。
周怀臣见状,伸手把挂在架子上的洗脸毛巾给她拿下来,站在一旁等着,担心她等会儿洗完脸闭着眼睛摸不到毛巾。
屋里地方不大,他就站在旁边,目光自然的落在了徐晚身上。
她这个毛衣是聘礼的一部分,是接亲前母亲让人送过去的,因为对她身材不是很了解,好像织得有点短了。
徐晚一弯腰,腰都露出一大截。
纤细的腰肢又白又细,周怀臣觉得自己一只手都能握住。
察觉自己思想开小差,他耳根瞬间红了,明明屋里也没有第二个人,但他就是觉得脸烧得慌,赶紧把目光转开。
等徐晚洗完脸把毛巾递给她之后又去整理床铺了。
徐晚擦完脸,自然的朝着周怀臣走过去,她看他人还挺清醒的,应该没喝醉,自己打算同他商量一下自己眼前的生活。
“周怀臣,我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吗?”
男人停下手里的活朝她转身,语气平和的问:“什么事情?”
他挺高的,徐晚也不矮,净身高一六八,可站在他跟前感觉自己矮了一大截,她仰头看他吧,他一身漂亮的肌肉又实在惹眼,想了想说:“要不你先把外套穿上。”
“嗯?”
“很冷,你不觉得吗?”徐晚才不要说自己看着他的肉、体容易走神。
周怀臣闻言,以为她冷了,直接拿起了挂在旁边的军大衣把徐晚给裹上了。
徐晚:……不理解,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好,他好歹也把自己外套给套上了,一件挺拔的军装。
见他穿上衣服,徐晚才开口了:“周怀臣,你着急生孩子吗?”
这话才说完,周怀臣耳朵已经爆红,他……他没什么出格的表现吧?
看着问得一脸认真的人,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好没等他开口,眼前的女孩儿又继续了。
“周怀臣,你可能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徐晚也没啰嗦,直接把记忆里原主家的情况和他说了。
对于原主这个女儿,在父母眼里就是女孩子到了结婚的年纪,就该嫁人,具体嫁什么人其实不重要。
重要的是男方家给多少彩礼,与其说嫁女儿不如说卖女儿,不过一个嫁字就把卖女儿说的合理合法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