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的心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弄坏了,疼得厉害。
巫山云从来不会这样对他。
曾仓昏厥了。
巫山云眼眸阴翳地看着太医,太医战战兢兢地为曾仓开了药。
曾仓发热了,而且还很严重,自面颊到脖颈,一片通红。
这场高烧连烧了三日,巫山云坐在曾仓床边儿上,牵着曾仓的手,道:“我说要补偿你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可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呢?”
“你要惹我生气,要惹我发怒……”巫山云抚着曾仓的面庞,轻叹了一口气,“你喜欢女子,可你的身子却能同女子一般有孕,她们都不适合你的,唯有我能在这乱世护你周全。”
曾仓微微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熟悉的银白面具,曾仓面色煞白,双眸失焦,嘴里不住地哭喊着:“不求求你,不要……”
巫山云瞧着他这副模样,心中骤然一疼。
“别再试图离开了,”巫山云紧握着曾仓的手,“我不会让你离开,没有了你,我又要怎么熬过这漫漫长夜呢?”
巫山云将毛巾覆到曾仓额头上,曾仓的泪又划过面庞,巫山云替他擦去泪滴,轻声道:“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伤害你。”
什么是听话呢?
曾仓不懂,他只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巫山云说的几个字,他头疼欲裂,浑身像被丢进了岩浆,哪里都是烫的,还没力气,除此之外,巫山云的粗暴行为给他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曾仓的烧在第五日时终于褪去,整个人瘦了一圈,前几日养出来的肉都不见了,他看起来更孱弱了些。
巫山云抚摸着曾仓的面颊,自言自语道:“这几日,再多吃些东西吧,补一补,想吃什么,你告诉我,我命人给你准备着。”
曾仓不敢看他,也不出声,只是抿唇紧张地低头,呼吸紊乱。
巫山云强迫他抬头,却看见了他虚弱的面颊和蓄了满眼的泪花。
似乎很可怜。
可曾仓却十分抗拒他的接触,在这一瞬间,向后靠去,逃一般跌到了后面的被褥上。
曾仓的嘴唇依然颤抖着,眼中布满恐惧。
巫山云怔愣了很久,最终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怎样
朗朗晴日,白鸽翻飞。
巫山云一袭玄色金绣五爪金龙袍,流冕华丽,可再华丽的流冕都遮不住他眼中横生的戾气。
孟长安眯眼看着他,只觉得他最近是翅膀硬了,并没有多做他想。
巫山云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向来无关紧要。
孟涟泛虽然被迫去了普生寺祈福,但她的眼线依旧穿插在朝堂中,恒亲王便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