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就先睡会儿。”
“嗯。”
开回去三四十分钟,南笳真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等她睁眼的时候,车已经开到了地下车库。
南笳解开安全带,拿上帽子下了车。
周濂月停好车,下车之前,打开了后备厢,对南笳说:“帮忙把东西拿出来。”
南笳一下警觉,“……什么东西?”
“一袋资料。”
南笳将信将疑地走到后面去一看,果真有只黑色的纸袋。
她拿出来,合上了后备厢门。
此时,周濂月已从车上下来了,抱臂看着她,全然洞察的神色,“你又以为是什么后招?”
“……”
南笳提着纸袋便往电梯方向走。
周濂月跟上来,进了电梯。
他低头看她,镜片后的目光不免有三分戏谑。
南笳暂时不想搭理他。
进了屋,南笳蹬掉鞋子换上拖鞋,把装资料的袋子递给周濂月,自己去衣帽间换衣服。
正脱掉运动裤,周濂月进来。
他走近,手臂撑着墙壁,带着体温围拢她,低声说:“早知道你这么期待,我就准备准备。但真没有,抱歉。”
南笳笑出声,“拜托,真的没有期待。”
“没有?”周濂月轻笑。
他声音低沉,头也低下来,她只感觉微热呼吸拂落,片刻,他吻在她颈后皮肤上,带起一阵痒。
“周……”
周濂月捉她的手指,再去探入他西裤的口袋,让她去感知他。
南笳一下发不出声。
他们躺倒在镜前一小片长绒的白色地毯上,被重重的衣物缠绕。互相缠绕的,还有他们本身。
关键的时候,周濂月哄她,“把字签了。”
那赠与合同的受赠人。
“不要……”
南笳不肯屈服于卑劣的美人计。
周濂月就吊着她,不肯给个干脆的。
她行将崩溃,周濂月还要同她算起,今天她紧张叶冼的那笔账。
南笳气得张口咬在他肩头。
他闷哼一声,好像是被激发出了暴戾的一面,但也许更是故意的顺势而为。
镜子不知被谁的后背推了一下,差点倒下。
一时灯影和人影齐齐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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