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知道是谁了。”南笳笑。
周濂月垂下目光去打量南笳,他看不大出来南笳说这句话时的情绪。
南笳切完牛排,递回到周濂月面前。
周濂月说:“谢谢。”
“不用。”她拿餐巾擦了擦手,低头拿起叉子,继续吃东西。
吃完饭,用人将一份提早准备好的病号饭端过来,询问周濂月。
南笳听出来用人讲的是德语,而周濂月也用简短的德语回复。
用人点点头,将餐盘递给了周濂月。
南笳问:“送给许助的?”
“嗯。”
“给我吧。”
周濂月看着她。
“我去探望一下他。”
“……探望他?”
“不可以?”
“……”
南笳从周濂月手里接过盘子,问他,“他住哪儿?”
周濂月无奈指了指一楼东边,“走廊走到底,右手边。”
到许助房间门口,南笳腾出手敲了敲门。
“请进。”
南笳推门进去,躺在病床上的许助几分惊讶,笑说:“南小姐?怎么是你来了。”
南笳笑说:“探望一下曾经同病相怜的打工人。”
“……这话就是在嘲讽了。”
“哪有。”
南笳将餐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再去研究许助躺着的床,“能摇起来吗?”
“能,电动的,旁边有个钮,蓝色的,你看看。”
“找到了。”
南笳按了下,上半床缓缓升起。
她又将一旁的小桌板抽出来,调整到合适位置,再端来餐盘。
南笳问笑道:“自己能吃?要不要喂你?”
许助吓坏了,赶紧自己拿起勺子,“能能能!就是慢点儿。”
南笳走过去,将门掩上剩一条缝,走到了床边的沙发椅上坐下,看着许助说:“我有个严肃的问题想问你。”
“南小姐你说。”
“你叫许什么?”
许助愣了下,这就是严肃的问题?
“许一鸣。”
“哦。好大众,记不住,还是叫你许助吧。”
许助:“……”
他严重怀疑这位姐是不是专门来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