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着了吗?”
周濂月以目光询问她叫他做什么。
南笳:“……没事,你要不继续睡吧。”
如果不是捕捉到他眉头轻轻一皱,南笳很难从他平淡的表情中觉察到他有些许的不悦。
南笳只好笑说:“rry”
周濂月倒睡不着了。
车离开主干道,经过了一些七弯八拐的小道,老城区的居民区,间杂一些商铺,路窄得不行。
车速慢下来,南笳张望着找车位。
这附近几乎都停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但空间极其狭窄。
周濂月看她踌躇不定,便说:“换位吧。我来。”
南笳很有好胜心:“不用。”
她松刹车,送一点油,观察距离,看准时机,方向盘反打又回正,最后堪堪塞进车位里。
车熄火,她拍了一下手,不免两分得意。
南笳下了车,拉开后座门,将周濂月的风衣拿出来。
周濂月披上风衣,朝她伸手。
南笳不解。
“钥匙。”
“哦哦。”
周濂月接过钥匙,解锁了后备箱,自里面拿出一把黑伞。
按一下钮,伞“砰”地一声撑开。
周濂月站在伞下,风衣深沉的颜色,与雨伞,与身后晦暗的雨夜,几乎要融为一体。
他说:“带路。”
南笳往前迈了一步。
周濂月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伞下。
南笳不自在,伸手轻轻摩挲一下自己的手臂,她当然看出来这伞多大,撑住三人都绰绰有余。
但觉得这行为太亲昵,过分有温存感。
她可以接受更直接的,更赤-裸-裸的,能明显被界定为“交易”的行为,但似乎有点无法耐受这种亲昵。
不符合他们的身份。
心思电转,南笳笑着仰头看周濂月,“你搂着我呀。”
周濂月眼镜后的目光如水冷淡,不声不响地注视了她好几秒。
南笳也不觉难堪,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
“有点拙劣。”他不咸不淡地评价,下一瞬却是伸手,将她的腰一搂。
周濂月个子非常高,半抱动作足以让南笳感觉像是一种圈禁。
她放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