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条干净的浴巾先给自己裹上,蹲在墙边,拿起手机给周圻发消息。
许念粥:[探头探头探头]
许念粥:[在??????]
等了漫长到好像是五分钟的五秒,她又发。
许念粥:[帮我拿件衣服吧?浴室没有能穿的……]
想了想,她咬咬手指,撤回,改成了肯定要求句。
许念粥:[帮我拿件衣服!!!!!!]
她抱膝蹲着,团成团,重新蹲进了萝卜坑里。
这样的姿势让她特别的有安全感。等回复的时间,许念粥放空身心,闭上眼小憩。
直到脚麻了还没蹲到消息。
这该不会是她的手机进水了吧?她这么想着,还真去抬手前后大力甩了一下。
水甩没甩出来她不知道,手机倒是差点从她湿淋淋的掌心里,像掷铁饼一样飞丢出去,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
许念粥吓了一跳,脚不稳,直接坐了下来。还好有东西垫着,不疼。
她扶着门把晃晃悠悠地站起,心想算了,不等了。她捏起浴巾边角,围好,拉开门。
这是间在卧室内的浴室,许念粥冒着新鲜热气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探出,视野内左右没瞧见人,倒是看到卧室门是虚敞着的。
她又踩着毛毯往外走了几步,客厅的落地灯开着,透过半掩着的门缝,映进屋内很长的一道光亮。
她歪头,看见了穿着整套黑色家居服的周圻侧身站在那儿。
“周圻,”许念粥清了清嗓子,大声喊,“你能帮我把——呃——”
最后一个“把”字随着周圻的转身,渐渐调转了个颤音,往“吧”字拖长了去。
‘你能帮我把……’和‘你能帮我吧?’,这两句话明显后者比较容易让人产生更大的遐想空间。
“咳咳咳咳咳咳,”周圻电话那头的人战术性咳嗽,“周学长,你房间里有客人啊?你还有事啊?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明晚见明晚见明晚见。”
电话被仓促地切断,周圻举着手机哑然失笑。
许念粥在里屋,尴尬到吞咽。很显然,不算远的距离,电话那头已经听见了她的声音,并且十分识趣的没再聊天,因为她那句有些小歧义的话。
她就这样定定地站着,没带发绳,出来前她徒手绑了无皮筋低丸子头,裹的浴巾,露出白里透粉的圆润肩头,身后浴室的门打开,还在向外弥漫着水雾气。
她身上的每个毛孔还汲取着热度,仔细点可以看见皮肤上的细绒,像个刚出水的小粉桃子。
但耳垂很红很红,可能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