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劝你为自己想想,到头来你却为此恨我,难怪,这都是你应得的,你不冤。”
“住口,住口别说了!”繁芜几近崩溃,她暴起推倒桌子,扑到床边摸到枕下掏出个纸包,猛然散开丢向沈乔笙,口里癫狂大叫,
“你去死。”
“你也尝尝万劫不复的滋味!”
“去死!”
粉末弥散,沈乔笙大惊,因着两天一夜没有休反应变得迟缓,勉强躲过攻击,但还是无可避免地吸入一些。
幺娘闻声破门而入,飞身一脚踢昏繁芜,拽着沈乔笙赶紧往外走。
“大意了,她怎么会藏这玩意,简直疯了。”幺娘拉疾走去往客堂,几乎把沈乔笙拽得小跑起来。
沈乔笙不明就里:“怎么了?这是什么?”
“哎!合欢呀!我们这地方还能有什么药,最多的不就是春……”
“啊?可我没有感觉不适呀,会不会是其它毒药。”
“那不是特地调制的慢效药嘛,起效前正好喝酒点曲子,酝酿酝酿呀,不然我们怎么多赚钱?”
“好吧。”
见沈乔笙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幺娘碰碰她的手臂:“这东西后劲大,你可没受过这等苦楚,我还是给你找个小郎君帮你阴阳调和——”
“让开让开,长眼的都让开!”
黯坊门口传来动乱,一群官兵鱼贯进入,高声喧喊奉命巡查,所有人一律不许动。
沈乔笙被幺娘拉到旁边,听她气急败坏小声骂道:“我们这风月场鱼龙混杂不假,官府也不能三天两头来查呀,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官兵涌入大堂,队尾走来轿夫训练有素,将一顶雕龙画凤的翡翠福寿暖轿抬进室内,十分张狂显目地立定在大堂正中央。
那轿子大得吓人,通身气派非同凡响,一瞧便知是某位显赫人物大驾光临。
它气焰磅礴地立在那,既没有动静,也不给以指示,如一座宝钟镇定乾坤,人们畏惧又好奇地投去打量目光。
待士兵们散去清查黯坊各处,幺娘拉着沈乔笙耳语:“你先忍忍,等他们走了我给你叫头牌,算我请你快活……”
这句她也没能说完,翡翠轿里忽然探出只指节修长的手。
“你。”
里头的人隔着轿帘,直指向沈乔笙,发话:
“你很可疑。”
比起春。药,沈乔笙内心的震颤更为剧烈。
谢袭容的嗓音清晰有力,在她耳鼓搏动道:
“自己走进来。”
“或者我,捉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