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从实验室一起出来的人也在一瞬间散了伙,各做各的去了。
柳信正在一间空教室里等着他。
刚刚他靠近他时,眼神朝这个方向示意了一下,然后轻声说了一句:“别换衣服。”
江闲看懂了他的暗示,他虽不知道柳信要做什么,但对他一向是纵容的,也就由他去了。
待江闲推开门走进教室里面时,柳信正背对着他看墙上的闹钟。
这间教室没有多媒体白板,已经弃用很久了,所有的桌洞里都没有书本,空气中一丝书卷气都没有。
墙上的闹钟也没电了,现在正指向凌晨五点的位置,给人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好在这间教室虽然没人用,但到底是有保洁阿姨来经常打扫的,没真的积下一层厚厚的尘埃。
江闲走到柳信身后,单手圈住柳信的腰,让他靠在了自己身上。
从后面看,白色将黑色包裹的严严实实,浓浓的反差感不留余力地体现了出来。
“在看什么?”
柳信指了指头顶的钟表:“坏很久了。”
“嗯。”
柳信突然换了个话题:“那个男生喜欢你。”
江闲怔了怔:“哪个?”
“嗯,我想想……娃娃脸那个。”
“董云?”
柳信扯下江闲圈住他的手,然后转身正面他:“你问我?我又不认识他。”
江闲抬手抚上了柳信的耳垂,不轻不重地捏着:“我和他没说过几句话。”
柳信摇了摇头,他伸手摸了摸江闲的白大褂,一边摸一边回答:“你不用跟我说,与我无关,我只是提醒你一下。”
江闲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记仇?”
柳信倾身上前,微微张口含住了江闲的喉结,湿润与干燥一触即分:“我说真的,不用告诉我,我无所谓的。”
那丝即将要燃起的火瞬间被这句话浇灭了,连火星都不曾留下一星半点。
江闲眼底的情绪如积雪一般,越来越厚,越来越浓,隐隐有崩塌之势。
他将在他颈侧舔吻的柳信扯开,沉沉地看向他那双漂亮的眸子:
“你明明知道的。”
柳信沉默了一会儿,才答:“知道什么?”
“为什么要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