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他的只有一条没有温度的直线,和直线正中间的一个点。
江闲的脸色在一瞬间沉了下去。
他是没发?还是屏蔽了他?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江闲却对此莫名在意。他也不懂自己是什么心态,只阴沉着脸将页面截图发给了纪临。
【这是什么意思?】
纪临秒回:【这是谁的朋友圈?】
【没谁。】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江闲指尖微顿,最终还是道:【朋友。】
另一边,纪临捧着手机快要笑出声:【江闲,你把人家当朋友,人家可不把你当朋友啊。这朋友圈都屏蔽你了,能是多好的朋友啊?!】
【会不会是他没发过朋友圈?】
纪临言之凿凿:【不可能。】
……
江闲盯着‘不可能’三个字看了许久,连柳信出来都没察觉。
“看什么呢,这么专心。”
柳信在江闲身边坐了下来,将毛巾盖在湿漉漉的黑发上,毫无章法地乱擦着。
“没什么。”江闲淡淡地按灭手机,眼底情绪不明。
柳信敏锐地察觉到了江闲语气里的不对劲,但他没那么重的好奇心,所以也没多问。
待到柳信擦干头发,才侧头对上江闲的视线。
江闲的目光很沉,只从上而下扫过柳信,就像是要把他吃干抹净一样。柳信了然地笑笑,然后起身关掉了酒店的灯。
外面的雨势很大,雨滴噼里啪啦地拍打着地面,道路上满是被雨水激的飞溅的泥泞。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亦是。
……
第二天,302号房里依旧只剩下柳信一个人。
他喉咙有些痛,眼前也晕乎乎一片,用了不少时间才完全清醒过来。他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手背上的温度让他心头一颤。
完了,真感冒了。
果然,人不能随意立flag,太容易倒了。
不过也是他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淋雨、洗凉水澡已经够折腾的了,偏偏后来又出了一身的汗。冷热交替之下,没吃药的他活该感冒。
也不知为什么,江闲昨晚格外沉默,也格外卖力,直到凌晨才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