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李鸣岐的眼睛,说道。
李鸣岐的脸刷地红了起来,“灵越,这种顽话说不得。”
“怎么?这是顽话吗?”
谢灵越笑,“李鸣岐,你敢不敢摸着你的良心说,你不喜欢我?你问心无愧,对我从未违背君臣之礼?”
李鸣岐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他不敢看谢灵越的眼睛,只把脸侧在一边,看着不远处的花与草。
如今已是春二月,草吐绿,花吐苞,一派生机勃勃的好春光。
可惜,他的好春光不能在这个时候到来。
李鸣岐声音发干,违心说道:“我问心无愧。”
假的,他问心愧得很。
只是现在的他一无所有,有什么资格对谢灵越许未来?
谢灵越瞪大了眼,“你——”
“灵越,你身份尊贵得很,一个普通的羽林卫配不上你。”
李鸣岐掐了下掌心,继续说道。
所以你能不能给我一点点时间,待我有了功名,再去登门求娶?
银丹几乎想拍手称快。
就,就是这样,狠狠自贬自己。
一个被削得只剩下负责天子出行的羽林卫,可太配不上她家县君了!
顿了顿,李鸣岐又想解释,“灵越,你——”
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气急了的小姑娘狠狠推了一把,“你什么?”
“你以为你是什么?”
谢灵越语无伦次道:“像你这样的羽林卫,我想要多少便有多少,你以为我会很稀罕你?”
这话比他刚才的话更违心,李鸣岐叹了口气,慢慢把脸转过来。
刚回头,便见小姑娘瓷白色的脸此时竟隐隐泛着红,显然是气狠了。
李鸣岐顿时心疼起来。
“灵越,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鸣岐道。
但话刚开口,便又被谢灵越用力推了一下。
气头上的人下手没个轻重,这一下比刚才推得更用力,险些将他从马背上推下来。
他骑术极好,自然不会被谢灵越推下来,可现在,他心思一动,心甘情愿摔下来。
于是他一头从马背上栽下来,后背撞上了坚硬的石块,幸好他身上穿的是羽林卫的甲衣,倒也不曾受伤,只是石块与盔甲相撞,发出一声极清脆的声响,而这声响之后,是他后背被挫得一阵顿疼。
李鸣岐闷哼一声。
谢灵越愣了一下。
她何时有这种力气了?
竟然能把李鸣岐推下马?
难不成谢氏一族断了好几代的战神血脉竟在她身上觉醒,她有着力拔山河的力气?
谢灵越狐疑地看着自己的手,满眼不敢置信。
余光看到谢灵越的动作,李鸣岐哑然失笑,于是倒在地上喊起疼来,“嘶——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