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羊是头羊,平时李爷爷没有少在它身上花功夫,因此一招呼,它就像是听懂了一样,乖顺的从角落走出来,来到了李春兰的身边。
李春兰摸了摸大黑羊一身厚实的羊毛,很是满意,这简直就是天然羊毛毯子!
她拉着大黑羊,让羊卧在石景宁身边,又把石景宁的身子挪了挪,让他紧紧靠在大黑羊身上,这才放心。
大黑羊搞不懂李春兰在干什么,最初它调皮捣蛋的劲儿也过去了,这会儿只是温顺的任李春兰摆弄着。
安置好了石景宁,李春兰这才松了一口气,让大黑羊给石景宁保暖,也算是让它戴罪立功。
土炕占据了地窝子的一半地方,李春兰瞅了瞅,又从墙角拖出来一个小板凳,把小板凳放在炕上,她这才踩着小板凳上去。
这个时候,李春兰一伸手已经能摸到顶棚了,她喘口气,这才用杆子把红围巾挑出去。
眼下这个高度,李春兰再找些东西踮脚,就是可以爬出去的,可是她走了,石景宁就会有危险。
李春兰看了看晕倒在地的石景宁,打消了独自逃生的念头。
屋子里很冷,有些柴草,可惜烟道早就被堵上了,李春兰没了生火的念头,干脆坐在地上,也依偎在大黑羊身上取暖。
她又冷又累,只觉得眼皮直打架,正在困倦的时候,只听得有人轻微的咳嗽了一声,她一个机灵就睁开了眼睛,看向身边的石景宁。
石景宁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眼神带着一点迷茫,跟李春兰对上,很困惑的问她,“小春兰,我怎么会在这里?”
李春兰最纠结的就是石景宁身上有伤,现在看到他醒来,开心极了,“你被大黑羊砸伤了,所以想不起刚才发生的事了!”
她把刚才石景宁掉进地窝子的经过又讲了一遍,只不过略去了他受伤的环节。
石景宁困惑的摸了摸自己左边肩膀,“照你这样一说,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儿,只是我记得这里受了伤,现在摸起来,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李春兰笑笑:“没有受伤多好呀!难道你还希望自己受伤?”
在这样的困境中,难得有轻松一刻,石景宁也笑了,坐起身来,“当然不希望,让我来想想办法该怎样出去!”
石景宁环顾着屋子里的布局,正在琢磨着,就听到外面好像有嘈杂的声音,他把一只手搭在耳朵上听听,风雪中的确有人在喊话。
“小春兰,快来听一听,这是有人来找咱们了!”石景宁很高兴,伸手拉起李春兰,两个人一起站在屋顶的破洞下边倾听着。
来人速度很快,也是因为李春兰的红围巾特别显眼。
村长大北叔一马当先,第一个跑到了地窝子的屋顶上,扒着破洞往屋里边瞅着,“石队长,小春兰,你们在下边吗?没事吧?”
石景宁悄悄放开李春兰的小手,把手拢在嘴边上回话,“没事,我们好着呢!”
大北叔放下心来,“那你们再等会,我找绳子去!”
梯子是不可能有的,来到现场的村民不少,都是种地干农活的人,大家伙把身上的绳子凑一凑,很快就弄出来一条粗绳可以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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