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惗也不确定她是什么时候有这项“特异功能”的,大致是从她与那枚白玉戒指中的物质共生时开始的吧。她没去探究过原因,至少目前来看这对她来说还不是什么坏事儿。但宋以慎不这么认为,他想研究出来宋以惗当年为携带这“物质”而注射进体内的平衡剂成分,这也是他学医的初衷,怕这些东西会对宋以惗的身体产生损害。但这些年来,宋以惗并未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何不妥,反而健壮无比,胜于常人。这个结果应该是宋父宋母没想到的,否则也不会叮嘱宋以慎他们务必以宋以惗身体为重。现在看来,就连制造出来平衡剂的宋父宋母都不知道它的药效,更不知道注射进人体后的反应。宋以慎又何必执着于此呢?更何况现在连平衡剂都不存在了,他又拿什么研究?不过是看宋以惗心情好的时候,抽她两管血罢了。宋以惗刚刚进的房间是赵淳赫的化妆间兼休息室,她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拿走那颗橘子,以她现在的身份还不便公开行事,于是就打电话找了能管这事儿的人。“宋小姐?”韩铭有些意外,前两天错怪了宋以惗,后来想想确实惭愧,“有何吩咐?”如今他话里话外都恭敬了不少。“需要几个人。”她不方便出面,但刑侦局的人方便调查。“这个没问题。”他能听出来宋以惗并没有把他那天的话太放在心上,也就松了口气,“但,您可能得先过来帮我一个忙。”“好。”宋以惗十分爽快地答应了。其实她很好说话,别人尊重她,她就乐意帮忙。申海市某条大路上,一辆银色破面包车路过十字路口时毫无减速迹象,直冲对面等红绿灯的小轿车撞去。只两秒后,路口的隔离栏被撞得粉碎,面包车已经插进旁边车道的大货车车底,货车轮胎已经不见了踪迹,而面包车撞得粉碎。汤进本是在等直行道的绿灯,突然接到霍北霆电话让他们去公司一趟,所以他才临时改变了方向。也正是这一瞬间的动作,虽然仅仅移动了不到一个车身的距离,却让他和车上的顾璃清因此避免了一场车祸。剧烈的响声透过车窗玻璃在顾璃清的耳边回响,这样的惨剧她曾经是亲历者。只是她不知道,这场车祸也是为了她而来。她扭头看向惨烈的车祸现场,仿佛看见了那场当初让她身亡的车祸,但是这一次,她很幸运。过往痛苦的回忆和阴谋让她觉得那辆车原本好像就是朝她撞来的。难道是姜濂和赵淳赫发现了什么,想要再次杀她灭口?还是,只是她想多了?一路上,她的脑海中都是两次车祸的画面,反复着,交替着,交织着,挥之不去。再睁开眼时,仿佛已经过去了几个世纪,可这条路分明还没有走到尽头。她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有个声音在指引她。于是开口对汤进说道:“先去一趟临渊路。”这个声音想让她去曾经的车祸现场。“霍总那边……”“我跟他解释。”但她只说自己是临时有点事,并未提到临渊路。临渊路与临渊隧道连接处,就是几个月前顾璃清发生车祸的地点。只是今天下午,同样的地方,又发生了一起车祸。太阳落山前的光明时刻,黑暗已然降临在某个地方。还在片场的宋以惗走到管迁跟前,伸手道:“借你车开开。”早上是宋以慎送她来的,现在她要出去办事儿,只好借辆车开。其实她也是有车的,不过那车还停在临杭。宋以慎又很抗拒她开车,不止宋以慎,宋以恂、宋以恬、宋以恪都不敢让她开车,但她自认为自己车技不错,而且还是相当不错。所以她只得偷偷借车。管迁慢悠悠交出车钥匙,试探性开口问:“要不我……”宋以惗一把勾过钥匙,兴奋地打断他的话,说道:“我回来接你,你乖乖在这儿等着。”此刻,她脚步都是轻快的,终于可以大展身手……车技了。现在还早,而且她车速很快,处理完事儿再回来接管迁绝对不会耽误。关键是,两个人都遛了太明显,导演今天似乎不太好说话。临渊隧道出口的一个车道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一辆车荡在路边缘,车头破碎不堪。宋以惗开车从临渊路过来,在隧道口前面的警车旁停下。“宋小姐。”韩铭走过来,略微惊讶,“你怎么到现场来了?”他在电话里是请宋以惗到刑侦局去的。“片场离这儿近,在这儿看也一样。”说着已经走到了司机的尸体跟前。任谁也看不出来,他们上次见面是一场不欢而散。法医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露出了一张血肉模糊的人脸,散发着异味。宋以惗弯腰蹲下,低头凑近看了一眼,扫过司机的胳膊,道:“皮下脓肿,皮肤坏疽,毒龄在十年以上。”又指向小臂上红肿刺眼的地方,说:“这应该就是注射部位。”,!“这条路上的车流量比较小,所以……”没有撞伤其他人,是这个毒驾司机自作自受。韩铭话没说完,就看见宋以惗突然快步走开了,逃似的,停在十几米外的路边,朝着面前的清新绿意,双手叉腰,大口大口地呼着气。快憋死了,这晚饭怎么吃得下去?“宋小姐,你这是……”韩铭不禁轻笑,心想:这宋小姐倒比他想象的有意思。宋以惗瞥他一眼,道:“我不比你大,你也不比我大,我们就不必用官场那套客气话术,直接称呼名字好了。”论年龄,宋以惗不比韩铭大,论官职,韩铭不比宋以惗大,但何必分那么清呢,哪个她都不在乎。韩铭不是不:()第一顶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