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本以为,一个普通的农户家庭,就算是再破,也是有一定极限的。
但是,在看到了眼前的这位老头的家里之后,张清的三观,再一次被刷新了。
这屋里,简直不能用破来形容了!
简直是凄惨!
墙壁上,到处都是刀刻斧凿的痕迹,很显然,这些是人工的蓄意破坏造成的。
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木头,看得出来,原本,在堂屋的正中间,应该摆放着一个桌子和两把椅子,只是,它们都被拆成零件了。
张清走到了卧室,转身一看,杯子里的棉絮,也全部被撕扯出来了,很难想象,这里遭遇过什么事情。
在卧室里,一个年逾七旬的老婆婆,正掩面而泣,嘴里念叨着什么话语。
张清靠近了老婆婆,侧耳倾听着,隐约间能够分辨几个字眼。
“天杀的……一点都不给人留活路了吗?”
“儿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
“现在老婆没了,存折也没了,幸好有乡亲们的救济,否则,我和老伴儿就要饿死街头了。”
张清听到这样的话语,微微一怔。
对方口中的儿子,应该就是张栋了。
那么,这四周打杂的环境,应该便是张栋引来的仇人,毫无疑问,应该就是龙腾集团的人了。
每当什么灾祸发生时,最惨的便是这些没权没势的人,因为没有靠山,便能够任人宰割了。
“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里也没什么可给你的了,你看着随便拿几件走吧。”老头子挥了挥手,正欲驱赶张清离开。
张清微微一怔,环顾四周,凝视着这墙壁上的痕迹,以及,满目疮痍的室内环境。
“这些,都是之前那伙人搞得吗?”张清询问道。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来到我家,不就是为了抢一些东西,否则就抓走张栋吗?”老头子一个劲的推搡着张清道。
可是,张清的脚,宛如生根了一般,任凭老头子如何推搡,张清混然不动。
张清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只要张清不想离开,不是一个老头子,就能随便推动的。
“老伯,你可能误会了。”张清连忙解释道:“咱们跟之前那伙人,不是一路人,我们是来帮张栋的。”
张清自我介绍了起来,说自己是萧为民的秘书,说孙福林是益平市的派出所所长,此行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制造问题的。
看着老伯和老婆婆一脸不信任的样子,张清连忙的掏出了自己带来的礼品,一瓶剑南春和一条华子烟,以及岳楷清捐赠的两千块钱。
“喏,这些你收着,虽然不能完全挽回损失,但也能填补一些家用。”
张清把钱交到了老伯的手中。
老伯在看到了这些真金白银之后,这才信任了张清一行人。
张清知道,在贫困地区,生活消费是很低的,在城里,两千块钱还不够一个月的开销,可是,在乡下,又不用付房租,只买点柴米油盐的话,2000块钱可以顶得上大半年的开销。
“这些,都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