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叫我西里斯,这位美丽的小姐叫西蒙娜。方便的话,能告诉我们该怎么称呼您吗?”
马人是个非常看重尊严的高傲种族,充足的礼仪才能换得他们一点友善的态度。
但对方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便走到火堆旁盯着那团烟雾不再移开视线。
“罗南。你们已经不再是幼崽了,我不会出手保护你们的,夜晚的禁林并不安全,还是赶紧趁早回去吧。”
罗南?真是一个充满爱尔兰气息的名字。
对方的话虽然是出于好意,但他们是不会就这么乖乖回去的。
“罗南先生,您是在占卜什么吗?”她和西里斯对视一眼,壮着胆子问到,“如果可以的话,能帮我们看一看吗?”
“是啊,罗南先生,今夜的相遇说不定是某种命运的暗示呢,可以帮我们看一下吗?”西里斯也跟着帮腔道。
两人努力找着留下来的借口,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行为有多惹人嫌。
马人没想到这两个闯进禁林的小巫师会有些胡搅蛮缠,他皱了皱眉,思索着该怎么把两个小家伙赶走。
但他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听完占卜你们就得回去。”
这个火堆的上空没有任何树叶遮挡,明亮的月光直直地打在马人光滑的红棕色皮毛上,独特的面部五官在光线作用下显得神秘庄严,十分肃穆。
天空中的星星很少,但能看见的几颗都很明亮。
烟雾飘荡在他们和星空之间,恍惚间星星的位置似乎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但仔细一看又仿佛还是原来的样子。
罗南盯着看了许久,开始用一种古朴的腔调念起判词。
“女祭司重新拿起黑珍珠…罪恶的法器带来死亡…
黑水下的亡魂已被替代…十二年的苦牢终将到来…
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命运的齿轮已经错位…”
马人咏唱完,转头用他棕色的眼睛盯着西蒙娜:“女巫,你在试图改变未来,不…你已经改变了未来。”
西蒙娜对那几句判词听得稀里糊涂,马人最后的话却让她心中大惊。但她没有回答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思考他已经知道了多少。
西里斯看着他们“眉目传情”,觉得自己像是被遗漏了:“那我呢?罗南先生,我的未来呢?”
马人将视线转到他身上:“巫师,你得先独自跨过无边黑暗,摆渡人卡戎会在尽头等你…也许,你需要小心老鼠。”
“听起来还挺酷的。”
可惜他完全不明白对方神神叨叨的到底在说什么,没头没尾的。
在马人罗南的坚持下,这两个厚脸皮的巫师终于带着预言和一头雾水离开了禁林。
但这两个家伙也没有乖乖回到城堡,而是顺着禁林边缘跑去了空无一人的魁地奇球场。
现在不是赛季,球场周围的十八座高塔并没有披上属于各个学院的彩色布料,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木头架子。
两人晃晃荡荡走到一个台阶上坐下,开始聊起刚刚的预言。
“要我说,那个马人兴许就是为了糊弄我们随口胡诌的。”西里斯单腿曲起,调整了一下坐姿,揽着西蒙娜的腰将她抱进怀里。
西蒙娜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无意识地伸手揪着眼前的衬衫扣子。
“我觉得他应该有点本事,你知道我的中间名是什么吗?”
“是什么?好像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是卡戎。”
西里斯笑了起来,修长的手指在她饱满红润的嘴唇上点了点:“那我的中间名是不是不应该叫奥莱恩,应该取普鲁托才对?所以你就是那个摆渡人?嗯?”
西蒙娜决定对这个“挑衅”做出反击,张口就把半截手指咬进了嘴里。柔软灵活的舌尖“不经意间”扫过指腹,惹得两人全都心猿意马起来。
她见对方眸色渐深,便立刻把手指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