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只管把这句话带到,虾爷自然会跟来。我不逃也不跑,就在城外的一座破院里等你们。你们若是不信,派人跟着我回去便是。把话带给虾爷,他一定会来的。”
“哼,小子,你要是耍我们,知道什么后果吗?”不知哪个说了这么一句。
路凌绝握紧拳头,垂下眸子,不叫人发现他眼底的惧意,“你们只管派人去传话,剩下的跟我回去便是。叫臭虾的人要是没来,你们再动手不迟。”
“嘿!你还嚣张的很!”说着上前打算动手。
王管事一把将人拦住,“等等!”
他眼神骇人,“小子,你最好祈祷虾爷当真会去找你,不然,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跟着他回去!我去禀报虾爷。”
路凌绝抬眸,直视他的眼睛,再无畏惧,“你只用给他带一句话就好。”
“还记不记得十九岁那年的批命?借出去的东西,要还回去了,他该怎么办?”
这句话莫名让王管事脊背发凉,他是个信命的人,还是臭虾的亲信。虽然对于臭虾的一切他知道的不够清晰,但是一些细枝末节抓起来,能隐隐约约和这小子的话连成一线。
于是,心中更为骇然。
回禀
回去路上,有一小厮不解,“管事,不过是个半大点的孩子说瞎话,我们当真要禀报虾爷?”
王管事埋头快步走,沉声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世上邪门鬼魅之事甚多,是瞎话还是真话,且看虾爷如何说法。”
他从小跟着臭虾,深知十九岁那年,是臭虾一生的分水岭,从一个码头抗包的变作最大的漕头。手下船只无数,黑的白的两道通吃,纵横了二十年,从未有过败绩。
王管事隐约知道臭虾算命之事,但要论细节,他当真不知。
这大抵是臭虾一辈子都不会告诉别人的密辛,他发家发的诡异,陡然声名鹊起,瞬间掌控局势。
臭虾的宅邸建在城中央,热闹繁华,占地极广,闹中取静。若非权势极盛,怕是占不了这个地方。
王管事来时,他正在打发府中一妾室。
妾室貌美,哭哭啼啼只不肯走。此女王管事倒也认识,本是外省一富户人家大小姐,臭虾行水之时,偶见其英姿飒飒,一见倾心,执意要跟着臭虾。死缠烂打之下,闹的臭虾没了法子,只得把她带回来,当个二夫人。
却不知今日为何……?
妾室大哭大闹,始终没得让臭虾回心转意,轰出了门去。
见王管事到了,倒也不难堪,只笑道,“阿鱼跟了我多年,是第一次见这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