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那不正常的潮红,张撼天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更是一秒黑过一秒。
没法儿置身事外的:这是第一时间内他所得到的基本认知。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面对这种事呢?明明是这个笨女人自己想找死,没理由他得为她的愚蠢善后吧?瞪着那张红通通的小脸,张撼天极度不爽的自问着。
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shit!在抱起她的同时,忍不住的,他又低咒了一声。
好难受……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在冷与热轮流攻击着她的知觉中,楚掬儿逐渐醒了过来。
即便还是昏昏沉沈,但好歹也是恢复一点意识了。
这里是哪里?
看了下四周,她认清了自身的所在,正是她失去意识前要离开的地方,也就是张撼天的家。
为什么她又回来这边了呢?
顶着发胀、像是快裂掉的脑袋,她很努力的想着这问题。就在这时候,争吵的声音已传入她的耳中……“为什么我要照顾她?”
低沉不悦的声音传人,她听得出来,这是张撼天的声音。
“因为是你害她变成这样的,你自然得负起照顾她的责任!”
这声音不难分辨,她知道这是表姊纪涵茜的声音。但问题是,为什么表姊会在这儿呢?
“是我害的?你搞错了吧:没有人硬逼着她在这种天气中露宿,要不是她自己笨,所有的事就不会发生。”不知道房里头的人已经清醒,客厅里的张撼天对上这位上门来挑衅的女战士。
“什么叫她自己笨?看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你使了什么卑鄙的手段逼她走,要不然像她个性这么温驯的女孩子,哪会这么激烈的拎着行李就走?”幸好她今天有打电话来找人,不然掬儿被害死了都没人知道!纪涵茜忿忿的瞪着面前的人。
对着气魄惊人又高大冷硬的张撼天,初初她也是心生惧意的,但身为表姊的自觉让她有勇气抗争,所以她很尽责的为病中的柔弱表妹主持公道。
“什么叫卑鄙的手段?用用脑子好不好?!果然是亲戚,iq都高不到哪儿去。”张撼天不屑的冷哼一声。
他已经觉得烦了,应付眼前这个女战士。
为什么他要在这边回答她的问题?
送走医生后没多久,这女人刚好打电话来找人;在知道她是那个笨女人的表姊后,他自然是叫她来照顾人,可没想到这女人一上门来就要求一个解释……什么解释啊-还不就是因为一个笨字,能解释什么?可怎么也没想到,她不由分说的就要他负起照顾人的责任--这关他什么事啊?
“是,就你的iq最高,我们都笨,笨到被欺负了也只能眼泪往肚里吞的收收行李到外头受冻。”纪涵茜不屑的瞪他。
她是故意的,想引起他的自责;不过没多久她就知道自己是白费功夫了。
“没错,还知道自己笨,算是有救。”张撼天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纪涵茜听了险些气爆。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坏男人!”已经气到快失去理智,纪涵茜大骂。
“我就是死没良心又如何?”这指责对张撼天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反正他也从不觉得自己是好人。“楚烈的用意你我都明白,还不是想让我把他的宝贝妹妹逼回家。”
他没说不表示他不知道,楚烈那人的心思,他岂会猜不透?
“那……那又如何?”纪涵茜顿了一下,但很快的找回新的攻击要件,“虽然我们都知道大表哥是要你把掬儿弄回家,但他没要你把他的宝贝妹妹弄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吧?如果让他知道这种事,你想……他会是什么反应?”
见他死瞪着她,她知道自己说中了要害。
“恐怕不光是我大表哥,他们三兄弟都会抓狂,因为谁都知道那三兄弟最宝贝的就是掬儿这个妹妹。如果让他们知道在这种大寒天里,他们最宝贝的妹妹一个晚上无家可归,只能被遗弃在外头受冻,还弄得高烧不退……”她邪恶的笑笑,“届时,整个烈焰军团定会发飙……就不知道你要怎么应付?”
“又不是我叫她出去的,是她自己笨,能怪谁?”他不受威胁的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