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能看见“他”或许只是他遗憾不甘的执念,我更愿意相信,我爱你不是命运使然,是我注定会爱上你。”
哪怕是全新的席司宴,哪怕他不曾记得那些错过以及后悔。
可遇上陈默,注意他,在乎他,放不下他的都是这一生的席司宴。
不为过去的席司宴可惜,因为那是他应得的惩罚。
他只是心痛陈默的记得。
因为记得,所以背负得太多,一路独行。
此时的席司宴还坐在饭厅。
家宴已经到了尾声,老太爷早就离开去休息了。
桌子上杯盘狼藉,只有少数人在还坐着在闲聊,席渐行坐在席司宴旁边,往外面的院子里看了一眼,开口说:“老爷子其实挺喜欢他的。”
“喜欢他有什么奇怪。”席司宴喝了不少,只不过他酒量好,面上不显,跟着往外面看了看说:“喜欢他的人多了。”
“你可真行。”席渐行没忍住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恋爱脑。”
席司宴靠着椅子,扯了扯领口的扣子。
没搭理自小就爱吐槽他的席渐行,皱眉道:“外面那几个怎么回事?缠他半天,我去看看。”
起身到一半被席渐行拉下。
席渐行无语了,“你差不多行了,他们打小就怵你,这时候去吓唬人干嘛。”
席渐行拍在他肩膀上,继续道:“别把人看这么紧,显得你喝了酒跟块狗皮膏药似的。还有最近你撒了那么多网出去逮任贤森,动静有点太大了,收敛收敛。”
席司宴原本搁在桌边的手,缓慢敲击了一下,眼底渐黑如墨,“必须抓到他。”
席渐行不解说:“他几年前在国外差点让你阴沟翻船,你都没往死里整他,现在是怎么回事?我还发现你最近行事有点像刚到国外那会儿,太狠了。”
席司宴并没有回答。
和任贤森的恩怨自然不用赘述,说到底,任贤森如今失了势,谁看都觉得用不着为这么个人大费周章。
而席司宴这么做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在他看见的所有事情当中,任贤森和陈默的死沾边。
杨氏对家的那个老板,幕后之人其实就是UA。
在没有新锐,也没有CM集团的那一世,UA想要国内市场的野心不假分毫。陈默是杨氏的副总,股权争夺中看似输给了杨跖,可他依然在内部手握大权。
一切看似完全不同的局面,细枝末节细究起来,有些人的存在这辈子依然存在。
席司宴无法放任这样的威胁还留在本市。
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都不行。
席渐行没等来他的回答,皱眉:“实在不行,这事儿你交给我。”
席渐行这话并非随口应允。
五年前他在国外差点丧命,从此所有生意都交到了席司宴这个侄子手里。
不论是本家有些人还是外界,都觉得他一直是席家当年放在教育界的闲人,殊不知,席家不少界限边缘的事情,都由他经手,尤其是这几年,吃了一次亏,人看起来是越发低调了,手却是越来越黑。
席司宴没同意,“这事儿韩乾会想办法。”
听见这名字,席渐行露出了一瞬间近乎像是恼羞成怒的表情,很快敛下去,提醒:“他从小在席家长大不假,这几年跟你身边学得跟狐狸成精似的,这种事他未必有我处理得快。”
席司宴挑挑眉,看过去,“你对他有意见?”
“没有。”席渐行回答得太快,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席司宴没追问。
他也没那个闲心。
因为陈默终于从院子中抽身,走了进来。
自从莱茵方舟的房子烧了,他的日常用品都是一点点添置的,席司宴那别墅也是刚搬进去还没怎么住,就出了连环车祸的事,搬到了席家老宅。
所以陈默此刻身上穿的,是席司宴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