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叶:“白水没味道。”
……
对话陷入死循环。
许徽音偏过脸,厌烦至极,左叶歪斜躺坐在椅,一脸了无生趣。
温晚这几年跟她们相处不多,顿觉棘手,下意识望向谢舒毓。
谢舒毓叹了口气,到底是向着左叶,跟许徽音说:“快到小碗生日,大家出来玩嘛,就让她喝一点,预支一部分,好不好?”
许徽音不理。
谢舒毓也不尴尬,倒了杯茶送去左叶唇边,“你尝尝,其实茶水很香的,苦后回甘,你老喝甜的,真得当心,糖尿病治不好的。”
左叶死鱼一般僵硬转动眼珠,“你刚跟她说,让我喝饮料,现在又让我喝茶,你到底哪头的。”
“我哪头都不占,只是希望你们好。”谢舒毓一脸老成,“感情就是互相谦让,互相妥协嘛。”
菜还没上,服务生先把饮料送过来,谢舒毓说“这样吧”,拧开瓶盖,饮料和茶各倒一杯,搁在两人面前。
“来交个杯,事情就过去,出来玩咱们高高兴兴的,别扫兴,也尽量别吵架,好不好?”
“看在你跟小碗的面子上。”许徽音说。
她先递了台阶,左叶琢磨会儿,点点头,飞快端起那杯饮料,确保交杯时甜水能送进自己肚里。
许徽音气得拍桌,“你看她,你们看她,什么德行!”
“没事没事,就限这几天,让她喝吧,喝吧喝吧。”谢舒毓劝。
交杯完毕,许徽音换了位置,去温晚身边,温晚建议说:“要不吃完饭去唱k吧,机会难得,来一首《玫瑰花的葬礼》,我们追忆青春。”
她不懂怎么劝人,但酒精一定能发挥作用,到时候两人喝得稀里糊涂,旁边人再好言劝几句,回去囫囵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定能和好如初。
提议蛮好,全票通过,温晚立即定了包厢,饭后驱车前往。
到这种时候,饮料算什么,直接上酒,对瓶就吹,喝死拉倒。
温晚在点歌,几人拿手曲目,她都了然于胸。
“我这里有胃药。”许徽音拉开小包往外掏,“谁要不舒服,立即跟我说。”
顿了顿又补充,“还有没味道的白水,专门用来吃药的。”
左叶提了酒挨去谢舒毓身边,“看吧,老妈子,烦得要死。”
许徽音听见了,“你可以不满意我,到时候别找我哭就是。”
“没事,我们不劝酒。”谢舒毓说。
她有时候觉得太可怕了,谈恋爱真的太可怕了,整天吵不完的架,后来转念一想,她跟温晚也是常常在吵,生闷气,骂脏话,冷战,最后又和好。
左叶和许徽音起初还僵着,玩了会儿骰子,缓和不少,能好好说话了。
谢舒毓放下心,找话筒正要跟温晚合唱,温晚坐在高脚椅上,朝她使了个眼色。
“嗯?”谢舒毓回头。
左叶坐在转角沙发,许徽音坐在她大腿,两人正抱着啃,那叫一个忘我。
谢舒毓捏着话筒站在那,电视屏色彩变幻,光怪陆离,她的脸忽明忽暗,表情精彩。
她说什么来着,无风不起浪,无浪不发骚,那个梦不是毫无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