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你”
白胡子老头瞪他:“你什么你,老夫说错了吗?你们就是没礼貌。有本事你们就放老夫回去。”
侍从还欲反驳,楚杳开口:“好了,你们下去。”
见楚杳都发话了侍从也不敢再继续,“是,公子。”
白胡子老头瞥了一眼离去的侍从,颇为不屑地又回过头。
楚杳:“大夫,在下管教不力让属下冒犯了你,多有得罪。“
白胡子老头撇过脸来上下打量了楚杳,半晌气哼哼道:“你这个当主子的还算有几分礼貌,就是没管好你手下的那帮人。”
说完还要碎碎念道:“请老夫来给人看病就好好请,干什么要动手动脚的,可怜老头子我一大把年纪差点骨头都要散架了。”
楚杳略带歉意道:“多有得罪了。”
白胡子老头又哼哼两下,才道:“罢了,谁让老头子我心善呢,病人呢?”
病人池南一直在后头看戏,这个老头还真是有个性,自从来到这儿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有个性的老头儿了。
池南上前几步,“老先生,我就是病人。”
白胡子老头看了他一眼,下巴指了指面前的位置,“坐下吧,手伸出来老夫给你搭脉。”
老头一手摸着自己灰白的须发,一手搭在池南的腕上,眼睛微微眯着。
眯着眯着忽然就转变成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池南,池南眨了眨眼,也看着他。老头复又看向楚杳。
见此情况楚杳的心猛地被吊起来,他害怕地问道:“大夫,他怎么样了?”
池南也被老头的神态唬住了,不禁怀疑莫非自己真有什么隐疾?
老头淡定地收回自己的手,低头道:“身体没什么大碍。”
楚杳闻言松了一口气,池南也松了口气。
“不过——”
才刚送了一口气的楚杳和池南瞬间又吊上一口气。
楚杳紧张兮兮地问:“不过什么?”
此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池南本就柔弱的身体因为这一路的颠沛流离而终于积重难返,落下病根。
他越想越害怕,连心都提嗓子眼儿了。
偏偏那老头现在还装模作样的摸着自己的胡子,楚杳忍不住道:“摸什么胡子你平时没摸够吗?你快点说啊。”
楚杳方才的镇定与好脾气已经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心急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