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他淡淡开口道:“请罪就不必了,只要你能明白哀家的一片苦心就好。”
楚杳低头道:“孙儿多谢太后,另外孙儿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想和太后说。”
太后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什么事你说吧。”
楚杳:“是关于池侍读的事,池侍读出言顶撞太后确实该罚,太后宽宏大量只是让他罚跪已是慈悲,可孙儿觉得这里毕竟是佛门之地比不得宫里,池侍读身子弱,若是因此感染风寒跪倒在寺中,恐怕会辱了佛门清净之地,想必太后也不希望在这里发生这种事。”
太后定定地看着楚杳,声音渐冷:“所以,你是想要哀家免了他的责罚?”
楚杳:“孙儿只是觉得海慧寺里的菩萨普度众生又以慈悲为怀,不如看在菩萨的面上这次就先绕过池侍读,这样也能彰显太后对菩萨的敬重之心。”
太后沉默不说话,荣妃却插嘴道:“那照殿下的意思,太后此番罚跪一个小小的侍读是做错了?”
楚杳淡淡看了她一眼:“荣妃娘娘这话说得真奇怪,我可从未说过太后罚一个侍读是做错了,我只是觉得一个小小的侍读还犯不着让太后动怒。”
“就是不知道娘娘此时说这话是何意?”
荣妃轻咬银牙,还预开口时白玉堂也跟着横插一嘴:“太后,外孙也觉得太子殿下说得有道理,这里毕竟是佛门之地,这些出家人一向讲究慈悲为怀想来他们也不愿意看到有人晕倒在他们寺中。”
“太后不如就当是做一份功德,饶了那不懂事的小侍读一次。”
荣妃听罢不解地看向白玉堂,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插一脚,她朝太后道:“太后——”
太后:“好了,都别说了。”太后看着楚杳,“你把那个侍读带回去这一次哀家就不计较了,若是再有下一次哀家绝不轻饶他,太子你也要好好管束自己身边的人,别再让他们没规没矩的。”
楚杳:“是,孙儿记下了。”
太后:“没其他事就下去吧。”
楚杳躬身道:“是,孙儿告退。”
楚杳走后荣妃立马看向太后,不甘心道:“太后,您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了那个池南,他可是对您大不敬啊。”
太后面色稍显不悦:“太子亲自过来替他求情又句句在理,哀家就算再看不顺眼难道要因为一点小事就和太子吵起来吗。”
荣妃气得咬了咬唇,低眉道:“太后说的是,是臣妾考虑不周了。”
太后摆了摆手:“你也累一天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明日咱们再启程回宫。”
荣妃躬身行礼道:“是,臣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