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钱给社员补上,就不算诈骗。你再帮忙说说好话,说不定就能放回来。”
苏九冷嗤一声,“我凭啥帮她说好话?咱先不说我。
就这钱从哪来?一万斤天冬就是五千块,你有吗?”
“我这些年寄回来的津贴有几千块,我二叔也很勤劳应该也攒了一些。”
“秦勇同志,你是眼瞎吗?你二叔家三个儿子,你舅舅家五个儿子,结婚,盖房子的钱是哪来的?
你二婶每个月往娘家送米送肉的钱是哪来的?你二叔有本事赚那么多钱吗?
你回去问问,你二婶手上有超过一百块钱,都算我输。”
秦勇有些怔愣,李大妮说他寄回来的钱都给他存着呢,一分没动,他就信了。
苏九翻了个大白眼,“你这个人看着挺聪明的,可看人的眼光是真不行。
被你家二婶吸血这么些年,还帮着人家说好话。
找个对象吧,一看你受伤跑得比兔子还快。真不知道你的聪明劲都用哪去了。”
秦勇“……”
这小姑娘的嘴怎么跟小钢炮似的呢?他都插不上话。
可好像,说的真有道理。
苏九没再理他,立刻下山。
家里还有几千斤天冬等着炮制呢,可没工夫跟他在这扯闲篇。
为了给自己这次出门找个理由,苏九把上次收回来的五灵脂拿出来一背篓,回家后先放在屋顶铺平晒上。
苏长军见苏九卖过一次,知道这玩意也是中药,就没说话。
赵奶奶她们自然也看见了,革委会主任说的话大家都知道,但她们还指望在老苏家赚几天钱呢,谁都没多嘴。
苏九一家都在努力干活,苏长河家却闹哄哄一片。
“大队长,你说咋办?我们手上有条子,老秦家这钱就该给。”
“就是,说得好好的五毛钱一斤,我们挖了那么些,总不能一分钱不给吧?”
“都吵吵啥?”苏长河可不惯着他们,“药材让革委会没收了,人也抓走了,你们想咋样?
要不是你们贪心,能吃这亏?怪谁?”
一个个被训得抬不起头。
“早知道卖给九丫头多好,至少人家给钱。”
“革委会也太狠了,全给拿走了。不然,跟九丫头商量商量,说不定还能给收了。”
苏长河冷嗤一声,“九丫头就活该当冤大头?活该给你们擦屁股?一个个脑袋都被驴踢了。
革委会拿走的东西你们还想要回来,做梦想屁吃呢。
这事就这样了,谁也不行再闹,该干嘛干嘛去,散了!”
“大队长,九丫头不是认识那个主任吗?让她去说说,闹不好能要回来呢?”
“凭啥?九丫头凭啥帮你们?别说这回,以后人家再有什么赚钱的法子也不会想着你们。一个个贪得无厌,活该。
滚滚滚,别在这碍眼,看见你们就烦。”
大队上出了个劳改犯,优秀大队是别想了,苏长河正抓心挠肝的不知道怎么办好。
哪有闲工夫听这些人噶的牙?
社员们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
秦勇回到家的时候,秦铁柱竟然在家。
“二叔,你咋回来了?”
“还不是你二婶这事,镇上的活丢了。”
秦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