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调查机构,没有权力用你们的武器库,这些就不用担心了。当务之急是先将受害者送去法医那儿做检验。虽然时间已久,从保存程度来看应该还是能发现不少东西的。”
莫知义双指放大了卫卓紧急联系人处的电话。
“其他的估计等详细结果出来后才能知道,通知一下他的妈妈吧,做尸-检是需要家属签字的。”
齐正国迟疑道:“现在就通知他的妈妈吗?我怕她她会承受不住。”
漱竹上前拍了拍齐正国的肩膀。
“没有一个母亲会不想找回自己的孩子,她有知情权。而且”
他的目光落在水晶棺上,里面的少年似睡着一般闭着眼睛,配合上流动的液体,像琥珀也像人鱼。
“她肯定想要见见自己的孩子。”
齐正国点头,抄起电话走了出去。
“学长,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说下去?他没有证据且带有强烈的主观判断,我不认为我们能和这样人的人展开友好的合作。”
爆炸头气吞吞地走到了莫知义身边。
莫知义抬眼,认真地凝视着对方眼中的疑惑和不解。
“天裁,我们是人,是动物,是肯定会有情绪和欲-望的物种,我们不是机器,所以无论做什么都避免不了主观性。绝对的客观并不存在,他会有情绪很正常。”
见景天裁几次张口想要说话,却又憋了下来的神情,莫知义便觉得好玩。
“换句话说吧,要是有一天所有人都说我是叛徒,说我犯了共和国不能容忍的重罪,你会怎么做?”景天裁一愣。
“在我没有亲手给你定罪之前,我都会默认你是清白的。”
莫知义了然一笑。
“是啊,在你没有亲手给我定罪之前你都会默认我是清白的。”
景天裁自觉被将了一军,那与身高齐平195的智商犹如柯尼塞格的引擎,瞬间转动反击。
“可是他跟你不一样,你不能做这么不严谨的类比,甚至是在没有参照组的情况下。”
莫知义也不恼,继续同他解释:
“怎么会没有对照组呢?对照组就是你们两个同样相信我们的心。”
景天裁想要张口,话到嘴边又吞下了。
他想他到底是缺一个社会学的学位,不用phd,ba或a都好,要不然在这种自由心证的事情上是对抗不过辅修人类学的莫知义的。
“我刚和卫卓的妈妈通过电话了,她刚结束卫卓逝世十周年的纪念仪式,现在马上去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