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暗吃完东西,又接到了谭圆圆的电话。
他下午有预约的手术,客人点名要他去做,而且不愿意更改时间,谭圆圆只好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忙完。
沉暗看了眼腕表,“半小时后。”
白梨抿着嘴小口喝牛奶,沉暗不知道她喜欢喝什么,便买了七八份各式各样的饮品,见她挑了热牛奶,心里有了数,把其他冷饮拨到一边。
她喝完牛奶,擦干净嘴巴,重新戴上口罩和墨镜。
沉暗替她把帽子拉上,轻轻在她脑袋上拍了拍,声音透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我送你回去。”
白梨小声拒绝,“……不用。”
沉暗根本不是征求的意思,扣住她的手腕,牵着她就往外走,手里还提着一大袋没喝完的冷饮。
白梨力气太小,根本挣扎不开,出口的声音更是小得像蚊子,“沉……我可以……自己走。”
沉暗停下来,转身看着她,却没松开,只是问,“你叫我什么?”
白梨垂着脑袋,不敢出声了。
他眼底带着点笑,又问了遍,“你刚刚喊我什么?再喊一遍,我就松手。”
她耳根倏地一烫,声音都颤了,“沉……医生。”
小丫头声音软绵绵的,落在耳里,熨帖得他五脏六腑都说不出的愉悦,他松开她的手腕,指节往下移了几分,抓住了她的手。
白梨一惊,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可以这样牵着吗?”他问。
白梨整个脑子都懵了,身子抖得不成样,她下意识把手往回抽,却是抽不回来,男人力道不轻不重,却将她握得很紧。
“不喜欢就说出来。”他嗓音低低的,却透着蛊惑,“我可以这样牵你吗?”
白梨脸色涨得通红,她抖着手臂往回抽,声音又轻又小,还带着颤,“不……不行……”
“行是吗?”沉暗故意装作没听见前面那个‘不’字,牵着她的手就往前走。
白梨整个身子都像是被开水煮熟,脖颈耳根都发起烫,她用力往回抽,声音焦急,带着哭腔,“沉……医生,松开……”
沉暗捏了捏那只软嫩的手,轻轻松开她。
他回头,轻轻用指腹,隔着口罩蹭了蹭她的脸,“哭了?”
白梨低着头,很轻地摇头。
“讨厌我?”他又问。
白梨身体还处于被他牵着手的紧张状态,紧绷又不安,听他这样问,下意识慌乱地抬头看他,触到他漆黑的眸,又惊慌地低头,过了片刻,才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