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她们来向你行礼,这是她们该守的规矩,是她们的本份,而你,从身份上来说受得起她们的礼,她们不需要你来护,但是,你可以赏,哪怕就是几个铜板,也是你的意思。”
看她似懂非懂的样子,华如初叹息着摇头,“珍妹妹,做为主子,对自己真心好的人要护得住,做为主母,该拿捏的人要拿捏的住,可不管是在闺阁中做小主子还是以后管家掌事,都要划好一条线,做为仆,绝不能逾越,身为主子,绝不能连自己人被欺了都只能眼睁睁看着,有规矩,才成方圆,你护住了她们,她们才能和你一条心,没有哪个下人会对一个连保全她们都做不到的主子奉上忠诚。”
这是嫂嫂在教她,祁珍知道,虽然没有完全理解,祁珍还是把这些话牢牢的记在心里。
比起娘亲教她的那些个一点也不想学的手段,她更能接受嫂嫂这种光明正大的方式,她觉得这才是正道。
“我会努力理解其中意思的。”
“别跟我表忠心,我是受你哥哥之托。”听着外边的脚步声,华如初身体往后靠,“你哥哥生怕你出嫁后被夫家欺负了,也不管我有没有相信可教你,就把你塞给我了。”
“我…我以为嫂嫂是喜欢我才愿意教我的。”
看小姑娘满脸伤心,华如初再次失笑,这么单纯啊,她那个据说很厉害的婆婆究竟是怎么教的?怎么反而教出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了?物极必反吗?
“要不是喜欢你,我何必教你这些,原本我也只打算和你讲几个大道理敷衍敷衍的。”
祁珍还要说什么,云书领着夏言和冬菲进来了。
其他人在花厅门外候着。
三人成品字型跪下,磕头行礼,“奴婢云书(夏言,冬菲)祝珍姑娘身体安康。”
祁珍急忙翻自己的荷包,里面有些碎银子,但不多,如果只是打赏眼前这几人倒还罢了,可嫂嫂说了,整个院里的人都会来向她见礼。
要是阿凤在身边就好了。
偏偏她今天还起不来床。
看出她的窘迫,华如初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钱袋递过去,鼓鼓囊囊的,看着就不少。
“先拿着用,都是碎银子。”
“那,我先借着用用。”
华如初不置可否,要说钱财方面,两辈子老天爷都不曾薄待了她。
看着最后一批进来的人,华如初眨了眨眼,这么面生,是祁府的人吧。
她才嫁进来时安排在这院子里的人恐怕各房眼线都有,好在她的丫头们能干,从第一天开始就把她们排挤得远远的,连靠近都不可能。
传递消息出去更是妄想。
她得找个借口光明正大的把这些人清理出去。
“行了,都去忙吧,夏言,厨房那边你去看着,多做几个珍姑娘爱吃的菜。”
“是,奴婢省得。”
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云书在身边侍候,华如初道:“中午你哥哥回不来,我们两人都吃不了多少,对付着吃几口,晚上再多做几个好菜。”
“嫂嫂怎么说怎么好。”
“今天过生的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