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把折成四四方方的纸递给冬菲,看着纸张成了灰烬才收回视线。
从头至尾再看了一遍,稍微做了下润色后华如初就把纸收进了抽屉里,她得先看看这里的匠人能做到怎样的程度,要是比她原来那个世界的还要好,这张纸就可以烧了。
门被人敲了敲,华如初抬头看去,“进来。”
“小姐,珍姑娘过来了。”
祁珍?想起昨天祁佑说的事,华如初一阵头疼,他的动作倒是快得很,让她想拖一拖都不行了。
“请去花厅。”
“是。”
去花厅的路上,华如初脑子里转了数个念头,首先,如何和祁珍相处就是个大问题。
原本也只有在自己院里她才能松口气,这下是连自己屋里都要戴着面具了,就不知道祁佑都是怎么和她说的,说不定这张面具都戴不住了也不一定。
祁珍不安的坐在下首位置,眼睛控制不住的看向那扇屏风,好漂亮好精致,是她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好的。
一想到她现在屁。股下还坐着一个别人买都买不到的绣垫,祁珍就有点坐立难安。
“珍妹,等久了吗?”
循着声音看向从屏风后走出来的人,松松挽着的发髻不同于在外面见到时的规矩,衣裙也穿得大方随意,祁珍却觉得这样最适合她嫂嫂了。
慌忙站起身,祁珍福身行礼,“珍儿见过嫂嫂。”
“就我们两人,不用这么多礼,云书,去拿些糕点来,再上杯花茶。”
“是。”
花茶做起来挺容易,在扬州时她也做了些,不过她不怎么爱喝,用来哄小姑娘应该不错。
“不用不用,嫂嫂,我…我”
“坐着,你都叫我一声嫂嫂了,我还能吃了你?”
祁珍只好又坐好,双手绞着手里的帕子,显得极其不安。
这样一个小白兔似的样子,如果她婆婆真像三婶说的那么有城府,怎么没把女儿调。教出来?总不能这小姑娘也深藏不露吧,看着也不像。
“听说娘拘着你在学管家,怎么有时间过我这里来?娘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娘出府了,太子妃娘娘要去安福寺为太子祁福,中午来了手令召了娘随行,这是难得的荣耀,往年娘都不够资格,今年不知怎么会让娘去。”
华如初心下一动,“以前娘从没去过吗?”
“恩,太子妃娘娘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去安福寺,娘只有今年有机会随行。”
祁佑到底有多大能量,恐怕就是老太爷也不完全清楚吧,既然今年他这么轻易的就能让祁武氏随行,那就说明往年并不是没有机会的,可他偏偏从不这么做,他这是有多不待见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