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夸张。”闻人珄淡淡提了下嘴角,“我会趁他们不注意,偷偷送给林娜的。”
孟弘洲:“”
闻人珄晃了晃手中的红玫瑰:“她这辈子放错了心思,被我耽误,没有找到爱情,我就送她一朵红玫瑰,祝福她,希望她下辈子能遇到个好人。”
“”孟弘洲都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吐槽,“你什么时候也扯这一套了?还下辈子。”
闻人珄转动手里的红玫瑰,没说话。
他以前的确不扯这一套,人死灯灭,他也不信阴间阳间那堆事,只是现在,他不扯都不行了。
“小珄。”孟弘洲突然朝闻人珄伸出手,“有烟吗?”
闻人珄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给孟弘洲,然后又掏出打火机,给烟点上:“跟我堂姐结婚以后就没见你抽过烟。真愁了?”
“案子还是没有进展?”闻人珄也叼了根烟抽。
孟弘洲吐口烟圈儿:“嗯。”
“凶手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让他们不反抗的?从尸体的表情上,我能感受到他们很恐惧。”孟弘洲说,“这不应该。太玄了。”
闻人珄视线放远,眼睛路过一块一块冰冷灰白的墓碑。
前面大概四十米处,那墓碑前站了一些人。打眼看有七八个,都是林娜的朋友和亲戚。
离墓碑最近的是一个佝偻着腰妇人,闻人珄不用问就知道她是林娜的母亲。她其实才五十多岁,还不到驼背的年纪——这大概是疼得,疼得直不起腰;又大概是哭的,哭到精疲力尽,直不起腰。
她和林娜的父亲互相搀扶,一边抹泪一边和亲戚朋友们说着话。
闻人珄的眼睛定在他们身上,沉默了许久。
孟弘洲一根烟抽完:“你不想说点什么?”
闻人珄也只剩下点儿烟屁股,他狠狠吸了一口,把烟扔到地上踩灭:“现在这个场合,我应该说什么呢。”
孟弘洲觉得闻人珄不对劲。
毫无疑问,闻人珄对林娜的死很上心。上次在警局,他甚至还想参与到案子里。可现在,自己再和他说起案情,他居然不愿意讨论了。
绝对不是场合的问题。闻人珄能带着一朵红玫瑰过来,就足以说明,在他心里,这些不重要。
所以,他很不对劲。
包括之前在乡下,闻人珄的所说所为也有一些问题
一连两起悬案。哪里怪怪的。
孟弘洲看着闻人珄,敏感地感觉到闻人珄或许有事瞒着他。
“小珄,你是不是有”
“我先过去了。”闻人珄打断孟弘洲的话。
闻人珄抬起下巴,示意前方:“林娜的父母正好走开了,我去送花。”
孟弘洲没再继续先前的话。他拍了下闻人珄肩膀:“对了,你姐说,让你有空过去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