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他这还跪在大门外面,要不叫进来一起说清楚?”
大冷天的,寒风阵阵,坐在室内都冻脚。
她儿如今只穿着中衣背了荆条跪在大门外,再跪下去,她怕她儿扛不住。
秦氏只是淡淡的道:“南郡王、郡王妃,二位也看到了。
我府里还有一些家务事需要处理,便不多留二位了。
二位自带着南世子回去便是,若是跪坏了身子,我们可受不起。”
安岳郡王南盛钧忙说:“亲家莫怪,内子不大会说话。
这件事是内子处理不周,惯坏了那孩子。
我们是真心带着那逆子来道歉的,该让他跪到眠儿消气。”
当即警告的瞪了眼古氏。
这个蠢妇,趁着他不在家,纵容了儿子胡闹,居然把订了多年的婚事给退了。
这个时候竟还不知轻重?
想挽回这桩婚事,现在就得儿子多跪!
料想两个孩子青梅竹马,十多年的情谊,眠儿性子软和。
等会一心疼,便也就原谅他那不孝子了。
这样一来,不管是儿子还是安岳郡王府的名声都不会造成太大损害。
古氏脸上笑容差点挂不住,攥紧云袖里的手,扯着嘴角道:“是我的不是,还望亲家母、亲家公看在我两家多年的情意上,再给我们一个弥补的机会。
夙儿已经知错,以后断不会再随便听信旁人之言。”
又朝着屏风的方向说:“眠儿啊,只要你能消气,伯母这就将那臭小子叫进来,随你打骂。”
说到底,还是想将事情往别人身上推。
南盛钧眸光微动,这回没有阻止。
“旁人”李芹儿早就傻眼,安岳郡王府的人不是来为她撑腰的?
南离夙居然在屋外跪着负荆请罪?
看着虎视眈眈在旁边的两个捕快,李芹儿腿脚发软,人想晕过去。
但想刚才来时婆子的话,“姑娘可千万别晕,否则直接送你去京兆府,连喊冤的机会都没了”!
只能佝偻着身子瘫坐那里,巴巴的朝门口望。
期待下一刻南离夙一进来,就能看见她此时的狼狈,能够怜惜心疼。
顾云眠将所有人神色收进眼底,哪里不清楚古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