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的,冻得她魂都要裂开了。
先前请大夫进府瞧了一回,大夫说她没大碍,开了三服药便走了。不仅没看出她体寒的缘由,还害得她被李氏当面嘲笑是故意闹幺蛾子,想引起四爷注意,让她十分无语。
万没想到,自打进了嫡福晋的房间,那冰冷的感觉竟减轻了一丝丝,很是神奇。
主位上端坐的嫡福晋公布完精心排布的值日表,没给任何人表态的机会,直接宣布开始实行,然后便让众人各回各院。
看得出来,嫡福晋心情不太好。
李氏心底对这安排很不满意,又没处撒火,憋了一肚子气。
今天是二十二,正巧该云舒当值。
李氏走到云舒跟前,上下打量了云舒几眼后,拉长着嗓音开口:“你就是新来的钮祜禄氏?倒着实长了一副好皮囊。你运气好,今儿个轮着了。”
没等云舒接话,李氏紧接着说:“你年轻,伺候爷的规矩怕是不懂,回头我派个嬷嬷去你那儿好好教教你。”
“你未经人事,我也是心疼你,怕你犯了什么忌讳,惹得爷不高兴,断了将来的恩宠。妹妹长得漂亮,只要懂事守规矩,风光是早晚的事。”
她像个机关枪一样,说完就已经扶着丫鬟的手,扭着水蛇腰走出屋,根本没给云舒任何反驳的机会。
云舒心里明白,李氏是想借着教导的名义,给她个下马威。
但她现在没有得力显贵的娘家依靠,没有嫡福晋那样尊崇的地位,她如今只是四爷府中一个小小的侍妾格格,身份等级太低,不能和李氏硬杠。
云舒对着李氏的背影低低吐槽一句:“管的这么宽,也不怕走路崴着脚。”
话刚说完,走到廊下台阶处的李氏脚踩的花盆底鞋跟裂了。她身形一个不稳,摔了个狗啃屎。
李氏屁股朝天,撅倒在院子里,头撞到旁边菊花盆上,发髻散乱。
“噗嗤”
院子里不知哪个小丫鬟没忍住,笑出了声。
“谁敢笑!”她怒吼一声,胡乱拨了拨散乱的头发。
“福晋平时怎么管教你们的?打扫院子这种小活都干不好?”李氏出了大丑,想找个人出气,顺便把这飞来横祸栽赃给别人。
一个小丫鬟捡起李氏崴到一边的半截鞋跟,双手捧过去:“侧福晋,您的鞋跟断了,这实在怪不得我们院子里打扫的人。”
“啪!”
李氏一个巴掌甩过去:“混账东西!你也配跟我说话。”
李氏抬手还要再打。
云舒看不惯她那猖狂的样子,指着那盆墨菊对李氏道:“幸亏这盆墨菊在这里挡着,没让侧福晋直接摔到地上。”
穿来一个月,云舒既融合了原主的记忆,也从她的贴身丫鬟嘴里知道了不少四爷府中的事,这墨菊有来头,很贵重。
“天哪!”
果然,院子里的小丫鬟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