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弃又能怎么样?就像永安城,当兵的都不想放弃,可命都丢在那儿,城该破还得破,人死该死还得死。他来我这儿,治的不是眼睛。”
“那治的是什么?”朱长岁的眼神竟然有些心虚。
他拿起酒杯喝酒,杜绝焦大夫的窥探,焦大夫以为自己看错。
“治的是心病。”
“什么心病?”
焦大夫笑起来:“朱少卿这么关心白墨存,不如自己去问他,我记得你二人也算是同窗好友,当年白家出事,他要去从军,你还曾相送过,不是吗?”
朱长岁几乎落荒而逃,焦大夫看着他的背影,实在想不明白他这是为哪般?
还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质问胡军巡与自己有什么勾当的。
可自己琢磨了半天,也没等到朱长岁的质问套话,焦大夫疑惑,莫非他怀疑白墨存了?
可若是怀疑,又怎么会落荒而逃?
第六十章失魂落魄为哪般,拳打脚踢护郎君
朱火跟在朱长岁身后,见他跌跌撞撞,着急又担心。他开始怨恨周氏,这毒妇到底与官人说了什么,怎么官人会变成这样。
那一日朱文梓到私宅来,与朱长岁不欢而散之后。第二日朱文梓就在朝堂上被攻讦。
御史大夫说他教子无方,纵子杀人不说,还妄图包庇自己的儿子。说他不配为官,难当吏部权尚书一职。
太皇太后倒是没有着急训斥朱文梓,而是要求开封衙门严查,一定要将事情调查清楚。
朱火本以为,这事儿跟他家官人没有关系,毕竟他只是兄长,不是朱长安的父亲。更何况,朱长岁还因此暂时闲赋在家,也算是被牵连。
可当天下午,周氏便气冲冲来了私宅。
朱火被赶出去,不知周氏与朱长岁说了什么,朱火只知道,那天以后,他家官人整个人好似被抽了魂魄,在家里不吃不喝好几日,今日忽然出来,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不说,身上还有一股颓丧之气。
朱火好奇的要死,但朱长岁一个字不肯说,只带着他跑到药铺来寻焦大夫。
还以为是要抓捕焦大夫,询问胡军巡背后的人,可他怎么一直在说白墨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