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啊一声凑近,喊道:“小侯爷说什么?大夫快看看人!”
大夫抬手摸去热汗,喊道:“这人要活不成了……”
一听这话躺地上的‘死人’苍凌掐了把大腿保持清醒,余夏急的直吼:“您别乱动这身上还有伤呢!”
无奈只好将苍凌被扶到尚韶边上,大夫听安排将人平躺放置。
苍凌将身上烧的不成型的外衣扔到一边,上去双手交迭掌根放在胸间,拼尽力做心肺复苏。
汗水夹着脸上的水珠往下落,苍凌每一下力都把握好分寸,累的只有双手有力时他贴近尚韶的脸,终于感受到气息涌动。
几个人看得一愣一愣,只见尚韶胸腔幅动,大夫立刻靠前处理伤口。
此刻的苍凌不知是被烟呛得还是兴奋,眼角滑泪,泪水烫到脸颊伤口,他微仰头将泪憋了回去。
与此同时一双手从后揽住了他的肩,苍凌靠在周祈远怀,晕死过去前喃喃吩咐:“看好人……”
回京复命,直至苍凌完全能下床蹦跶,定远的一切由周祈远俞思事无巨细上奏。
连着几日的雨天终于迎来一天的晴,苍凌拿着心心念念的弓箭跑到院里练起来,院子里新鲜的射靶供他玩。
一筐的箭他射玩了几回,靶前报数的修安将外圈箭拔干净,“公子来人了。”
苍凌觉得扫兴,但面上挂笑迎接门口的客人。
“小侯爷安好。”
来人是龚育,他今儿是奉命前来,直言道:“尚韶死活要见您一面,您看今儿有没有空。”
定远的案子希望全部寄托在尚韶上不上供,他人在红鹰卫的大牢里关着,龚育前来说明此事也是得到皇帝许可,苍凌换上官服上了马车。
牢房建在大宫外圈,一直以来都由红鹰卫管辖,关进去的人无一不涉及江山社稷安危。
往御书房的宫道正有一辆熟悉的马车进去,龚育聊道:“陛下这两日要审定远的案子,秦大人的折子落灰许久,这估摸着又要到御前闹去了。”
“秦大人这着急样怕是大事吧?”
“眼前哪有什么案子能大过定远,不过是想尽办法拖延而已。”
苍凌讪讪一笑。
比起大理寺天牢这里显得格外空阔,两边石柱点上油灯,狭道里没有难闻的腐臭血腥味道,来到关人的地方,龚育踢了踢铁门。
“醒醒。”
苍凌踏进去,尚韶身上还是那件被火烧的袍子,手脚拷着链,抬眼看到苍凉显然是有些茫然。
看到这张脸苍凌一瞬间觉得回到火场里的那刻,府邸走火走的“意外”,他本在屋里翻一些话本,闻到烧焦味很是机敏地抄起湿毛巾跑,人本来都脱离了危险背后听的一阵子呜呜声,他以为是哪个丫鬟小厮想着趁火势不猛救一救,到主厅一看地上有个大麻袋在发出动静,拆开后发现是尚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