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步云咬唇,最后还是一拜戴上草帽低调离开。
余土骂了句废物,又看自家主子还是清闲地喝茶道:“若韩逐笙不愿,其他候选名单都是皇后拿捏得,唯一的机会没了,殿下怎么不劝住他。”
周祈远道:“这茶贵吧?”
余土啊一声然后如实道:“还好,一顿饭钱。”
周祈远把茶喝尽道:“以后不必装样,上开水。”
余土喊冤道:“这包间赠的,包间才贵!还好梅先生有些盘缠。”
周祈远点头:“师傅回来就可以吃上荤了。”
余土扣下周祈远要继续倒茶的茶壶道:“殿下还没回属下的话呢。”
周祈远挪开他的手自顾倒上一杯,说:“他不愿意就可以了?”
余土:“殿下的意思是?”
周祈远:“他老子愿意就行。”
余土瞬间乐住拍上一手道:“是啊,韩伯可是个势利眼,皇后这个大树他怎么可能放过,韩姑娘不想嫁也得嫁了。”
周祈远拿着茶晃了两步道:“父皇可召见苍凌了?”
余土回话:“火势控制住后京兆伊的人把里面尸体还有苍槐尸体都带了回去,苍凌被陛下召进宫,属下觉得这事太蹊跷,苍槐老实了半辈子怎么在这个节骨眼要揭发靖北侯私通北戎,如此大的罪名哪怕到时候皇上信了搁了靖北侯兵权,这爵位也落不到他妻子腹中儿子头上。”
周祈远说:“怎么不可以?靖北侯若真通敌抄完侯府他自然是父皇面前的红人,为了压制宇文珩父皇就算一百个不愿意也不会废了爵位。”
余土又觉得被主子说服了,道:“听说要不是京兆伊的人来得快见火势踢门进去苍小侯爷就被苍槐一刀砍了。”
周祈远道:“苍槐这招釜底抽薪已是上上策,可惜苍凌那个直肠子看不懂要白白错失良机。”
暮气沉沉,刘公公领着苍凌进宣明殿,殿内苍竹大步过来握住苍凌胳膊。
苍竹得知消息两双眼已是红,在一张粗黄的脸上更显疲惫,面对苍竹身后木椅上昭帝苍凌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和动作。
“到底是怎么回事?”昭帝问。
苍竹回到原位,苍凌跪地拜道:“回皇上,臣今日在大理寺值班听下属来报叔母遇难,回到侯府发现气氛古怪,叔母已救不回来,臣要问个究竟叔父…苍槐却不让我进屋,拦下了大夫并打散府内小厮丫鬟,臣本以为是有事要商,府中于氏亲信丫鬟来见苍槐,臣觉得那丫鬟目光躲避便往前看,见到……”
昭帝俯身显然是听得入心,苍凌叩首道:“她手中有北戎的牌子。”
苍竹一把揪住苍凌后领,苍凌往后仰头。
“你说什么!”
刘公公连忙过来帮忙:“侯爷你先听公子讲啊,切不可动怒。”